大家神情变得越发惶恐,简直逆天。
“陛下隐忍数年,谋划着滔天大局。洪王至死怕是都不会知道……”
这时,外头传来声音,楚天南来了,呵呵一笑。
“诸位全都聚集在一处,下官倒也免得一个个去喊人了。”
兵部尚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勉强将其压下,掀开布帘,挤出一抹笑容。
“楚天南,什么事情?”
楚天南声音淡漠:“陛下喊大家去议事。”
老不羞们内心一震,知道是防止他们叛变,要看住了。
这次的大清洗,恐怕没人能阻止。
大家撑着老骨头,下车,整理衣物,随楚天南前卫大帐。
秦高忠感叹:“楚天南,年纪尚轻,如此手段,令人钦佩,只是不知道你这次想如何大清理,要清理多少人?”
闻言,楚天南似笑非笑。
“这种事情,哪是我一个小人物可以做决定的,陛下心中自有分寸。
至于朝廷,别看文武大臣很多,实际能干实事的少之又少。
当然,这也无所谓,毕竟能干实事的大将大臣,千金难求,剩下的会不会官图亨通还是被杀,得看心里想的是谁!”
秦高忠脸色阴沉,不再搭话。
同一时刻,一处营帐。
几个官员聚在一块,神色凝重。
其中有个老头,沉声开口。
“情况已经摆在明面上了,陛下虽然很有手段,但棋差一招,没料到宣府不在她这边。如今咱们被围困,吃醋,外头洪王和齐三泰十多万大军即将杀来,咱们将死的凄惨。为人臣子,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官员们胆战心惊,内心犹豫。
不想叛变,却又怕死。
数十年寒窗苦读,才走到如今,总不能陪着亡国之君去死吧?
大家都是为人臣子,当女帝的臣子和当洪王的臣子,没有区别。
“左侍郎,倘若我没记错,你的讲师是太学宫的,曾经给洪王讲过学?”
“对呀,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你和洪王好像是同窗?不如你以同窗的身份,联系联系,替我等求情?”
左侍郎刻意压低声音,警惕环顾四周。
“洪王殿下心胸宽广,尊师重道,肯定不会为难大家。其实,他提前就写信来了,大家看一看就知道他的想法和心意。”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投诚的想法越发加深。
左侍郎继续开口:“还有,东指挥使张涯海和我乃同乡,我提前与他沟通过,他愿意留条口子给我等放行,就在今夜,愿意一块投奔洪王的就表态吧,老朽也好做个计划。”
大冬天的,即便有阳光,也依旧非常寒冷。
大家三两成群,都在筹谋计划出路。
文武大臣,皇室宗亲,都不想死。
至于各兵马司指挥使,莫名其妙冒出不少同乡。
半夜,将想反叛的人偷偷放出去。
周玉婉那边,似笑非笑的喝茶,望向几个阁老。
“诸位好像不想待在这?心不在焉的!能否告诉朕在想什么?”
六部尚书与内阁重臣全部在这,不敢喘大气。
他们已经清楚,周玉婉城府很深,心思缜密。
这一刻她释放出了威压,令他们前所未有的恐惧。
包括秦高忠,也只能尬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如此绝境,臣等自当是在思索应对之策。”
“不错,老臣为官二十余载,受皇恩浩荡,到了保国的时刻,忧心忡忡。”
全是一群老狐狸,各种附和,嘴巴讲的比唱戏的还要好听,听的周玉婉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老贼真聪明,估计是猜出些东西了。
可惜,猜的太晚太晚了。
“诸位为朕忧心,朕感激涕零。有件事情,要和诸位说一说。二十年前,父皇在位期间,蒙古势大,侵略边境,害我皇朝子民。
当时担任总督等吴定山,勇猛无双,率军出击,即便吃了败仗,韩之信奋力支援,总归还是将蒙古赶出皇朝。
父皇勃然大怒,扣押韩之信,直到上次才被朕复用。
至于吴定山被贬,在青州立下不世功劳,应当重新启用。
他有相当经验带兵,朕让他上位宣府节度使,诸位觉得如何?”
文武听得满心憋屈,宣府节度使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