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野玫瑰不是好东西。我算懂了,家中的娘子才叫温柔。”
柳依依轻声道:“不就是因为温柔才被夫君欺负?先前在青州,你敢如此对我?”
楚天南恍然回想起,和柳依依曾经的矛盾,忍不住捧腹大笑。
“也对,那时的娘子,乃青州第一才女。现在,却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为夫小女人了。对了,自从洪王造完反回来,我没去看淮茹,你替我去一趟吧,这段期间我属实太忙,去不了。”
柳依依叹息:“你还记得淮茹啊?人家早就离开京城了!”
“什么?”楚天南瞳孔睁大,“她离开京城了?”
“对。”柳依依点头,“昨天你出城和难民待在一块,她过来告辞,说暂时离开京城一趟,去看望家人。还说,她师叔快要出关了,让夫君悠着些。”
出城了,应该会看到我吧……楚天南摸摸下巴。
或许是因为日月教主在,她才没过来。
楚天南幽幽叹息,难以兼顾感情,属实沧桑。
他有些愧对林淮茹。
这时,柳依依像是想起什么,指向一旁。
“对了,她有给你亲笔书信,放在梳妆柜下的抽屉内,你去拿吧。”
楚天南撇嘴,“你干嘛昨天不讲?”
“淮茹说了,你若问她,才能将信给你,你若不问,永远不给你。”
林淮茹这小性格,有自己的小骄傲。
但也不能怪人家,仔细想来楚天南对她的关心属实太少。
楚天南将信打开,上头的字迹的确是林淮茹的,信纸还带着一股幽香。
大体意思,就是洪王造反,天子离京,楚天南生死不明,林淮茹彻夜难眠,幸得老天有眼,楚天南凯旋而归,前途无量。
回来后府邸人多,应酬频繁,她虽说想念,却也不敢上门打搅。
原本是想等元宵那天邀约楚天南,结果她师傅下了命令,要她做任务。
她没办法,只能暂时离开京城。
这一次,到中原所图甚大,不过是和楚天南有关,林淮茹相当高兴,终于可以做些对楚天南有意义的事情。
看完信,楚天南将其收回抽屉,扭头发现柳依依已经离开。
卧室很大,空空荡荡,阳光照射进来,显得有点凄凉。
恍然间,楚天南体会到林淮茹平常的孤独。
楚天南鼻子一酸,有点想落泪,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中原……
这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响起柳依依的声音。
“夫君,陈少刚来了,说有要事找你。”
楚天南点头,离开房间,见到陈少刚。
陈少刚单刀直入:“大人,第五梯队那边即将撑不住了。”
楚天南笑,“废话,人要吃五谷杂粮,没钱自然撑不住。没关系,今天是元宵,晋商答应过的钱,也该送过来了。”
“不是这事儿。”陈少刚刻意压低声音,“是新上任的节度使,将粮仓搬空,让将士们饿了几天肚子。若非里头安插探子,咱们至今还不知道。”
闻言,楚天南面色剧变。
“搬空粮仓,让第五梯队数万人马饿肚皮,为何没人过来汇报?”
陈少刚解释。
“节度使下了命令,不让他们离开,不然就被定义为反贼。你也知道第五梯队的情况,一旦再次犯错,便罪加一等,他们哪还敢不服从命令。
卑职觉得,这事儿应该是冲您去的,将士们继续饿着,一定会憋不住,从而冲出来,到时有人就会借题发挥,大肆乱做文章,这把火一定会烧到大人身上。那些士兵,再也无人能够保住。”
楚天南咬紧牙关,捏紧大拳,脸色阴沉,声音冰冷。
“特么的,老子还没到京营去呢,就已经开始给老子使绊子了。节度使是哪个?从哪里调过来的?”
陈少刚道:“前节度使季平成,之前和韩之信竞争过将军的位置,当前也是被临时调用。”
楚天南眯眼冷笑,“果不其然,会做出这种乱八七糟事情的就是浙党,终归舍不得第五梯队,想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好名正言顺将第五梯队收回去。”
“大人,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尽快解决。第五梯队是块难啃的骨头,是个炸药桶,一旦出问题,咱们难以罢休。”
楚天南默默点头,正好这两天心情不爽,心中堵着一团无名火。
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