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也是值得的。
可惜裴沐珊很快便吃到了苦头,那人渐渐游刃有余,不肯轻易撒手,这是一具蓬勃的年轻身子,仿佛蓄着
() 无穷无尽的力量,乌篷船外涟漪一圈又一圈往外荡开,裴沐珊已然吃将不住,揪着他凌乱的衣领问,
“好了没,可以了吗?”
燕少陵唇角掀起一抹冷戾的笑,抚着她湿透的发尾,凉凉发问,
“还去拈花坊听曲么?”
裴沐珊拼命摇头。
“还去看小白脸么?”
裴沐珊犹豫了一瞬,再次摇头。
燕少陵被她权衡的模样给气笑了。
“态度还不够端正!”
裴沐珊:“”
午时正,夫妇二人回了府,一个神色恹恹提不起劲,一个神采焕发精气十足。
连着数日,裴沐珊见识了武将的体力,对着旁的美男是彻底歇了心思。
以至于每日燕少陵下衙回府,裴沐珊瞧见他都要绕道走。
可怜年轻气盛刚尝滋味的男人,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一忍再忍,每晚少说也得一次。
裴沐珊迫不得已躲去老夫人的正院用晚膳,用完晚膳又伙同几l个侄女玩叶子牌,可把心痒难耐的燕少陵熬得不轻,他也学聪明了,这一日天还没暗便回了府,没来得及躲开的裴沐珊傻眼了,她指着明晃晃的天光质问他,
“你对得起陛下给你的俸禄吗?”
燕少陵揉了揉眉棱,“上回是谁嫌陛下俸禄不高,叫我别过于卖命来着?”
裴沐珊给呛了下。
认命地被他抱起搁在高几l上,她搂着燕少陵的脖颈扭扭捏捏商量,“一次,往后每日只许一次。”
燕少陵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逗笑,他蹭了蹭她发梢,轻声道,“傻姑娘,我带你去一个地儿。”
燕少陵兑现婚前承诺,每日夜里带着裴沐珊海吃胡喝,裴沐珊吃足了过去十六年不曾吃过的小吃,新婚后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要快活。
这么玩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燕府给二人的月银很快被挥霍一空,裴沐珊很痛快地准备动嫁妆银子,燕少陵摁住了她的手,手中捏着一叠账单来到燕平的书房。
近来裴循与熙王府在暗中较劲,燕平密切关注动静,准备适时给熙王府造势,正紧锣密鼓排兵布阵,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道懒洋洋的身影。
燕平议事从不许人打搅,眉峰已皱起,瞧见是燕少陵,火气压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燕少陵迈了过来,将一叠账单扔他桌案前,“跟您报账。”
燕平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跟我报账?”
“对啊。”燕少陵摊摊手,理所当然道,“您不是说叫我带着珊珊好吃好喝么,话是您说出去的,我遵照您吩咐执行,怎么,好人做完,不认账了?亏得珊珊夸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公爹。”
燕平被这话噎得不上不下。
他挥挥手示意幕僚退去,喝了一口茶压了压火气,不想理会儿子。
燕少陵也不急,大马金刀坐在他对面的圈椅里,开始把玩桌案上的
古董,
“哟,这是一只汝窑的天青裂片梅瓶,值不少钱吧。”
燕平看儿子大有将那古董给当掉的冲动,忙不迭抬手,“你给我放下,别摔着碰着了,那玩意儿金贵着呢。”
话落主动拿起那叠账单,飞快翻到最后一页,瞅一眼那数额抚了抚额,
“你们俩可真能吃!”
燕平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还不至于被儿子这阵仗给吓到,痛快地吩咐管家去账房给小儿子支银子。
给了银子,燕平也开始教训儿子,
“如今也成家立业了,当持家有道,虽说不能委屈了自个儿,却也得有个限度,就你们俩这花销,那点月银哪里够你们俩折腾”
“对啊。”燕少陵满脸委屈,“所以您瞧着是不是得再贴补一点,也不好叫儿子儿媳靠月银过日子不是。”
燕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府上管着吃穿用度,月银便是给你们俩的零花钱,你们夫妇二人足足八十两,还不够?”
“当然不够!”燕少陵边说便起身,来到他身边,大喇喇拿起他搁在桌案上的私印,“您都一把年纪了,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何用?呐,再给支五百两银子,这个月就不找您要了。”
燕平看着他动作一气呵成,给气乐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