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自乱阵容,需要听令行事。
“你就是武王吗?”
却图汗冲着乞活军最前方,领先多个身位的纪尘咆哮。
他被河北官绅差点忽悠瘸。
还以为武王真是个猥琐丑陋之人。
此刻看见雄壮如山,即便浑身黑痂,也难掩底子中透露着的英气的纪尘有点不敢确定。
“你好,我是武王,我是乞活军的领袖,你贵姓?”
“是想挑战我?”
纪尘高傲的低头,俯视他。
“为什么”
“为什么!”
却图汗咆哮。
当然用的汉话。
他学汉地历史的。
到了此刻,他知道自己必死。
毕竟,光这些由武王带领的乞活军就不一定是他们能对付的。
更别说,之后还跟着的准噶尔骑兵呢。
那对普通部族而言都是精锐。
他绝对赢不了。
他只想死个明白。
“为什么?”
“哈哈哈!”
此语一出。
乞活军哄堂大笑了。
为什么?
杀人者,恒杀之。
他们可是都做好,死在哪里,葬在哪里的打算的!
屠我们汉人的罪人,难道不该被报应?!
到了此刻。
哪来的脸问为什么?
你们喜欢暴力,我们带你们见识最为极端的暴力有何不可?
我们把你们这肮脏的躯体砍断!切开!剁碎!
又有何不可?
怎么还破防呢?
“因为,暴力!必定让人愉悦!”
纪尘当着他的面从马上拿起一颗脑袋,一手捏着。
此刻在手在握合。
颅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裂开。
“阿尔斯兰!”
却图汗惊呼。
那是他的儿子!
居然死不瞑目,此刻还被人单手捏裂!
“噗呲!!”
头骨不堪重负,终是炸开,溅到纪尘的甲上。
却图汗绝望的看着此幕。
这个儿子,他寄予厚望,觉得其能领一万骑兵。
结果却是这样。
被人当着他的面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却图汗心里蔓延开来。
“难道不是吗?”
纪尘又松开手,丢掉那颗头颅,哂笑向却图汗。
,!
那牙齿,格外雪白。
虽是笑容,但却让人生骇。
因为从其中感觉不到一丝人该有的情绪,怜悯等。
看的却图汗以及其身后的大军,此刻都从愤怒与将报仇的喜悦中强行弹出。
身体冒寒气。
他们感觉恐怖。
“如果不是,那你们为何拥抱暴力?将血与火蔓延?做毁灭的奴隶?”
“人被杀就会死,废话一样的道理,你们中有人还需要教吗?”
纪尘还在问。
他觉得自己声音很有情感。
但在却图汗听来,却无比的无情残忍,更觉得无比荒谬。
毁灭的奴隶?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们去河北,那都是为了生存!
你来我们这儿!
我们只看见了憎恨!
只看见了杀戮!
只看见了彻头彻尾的毁灭!
面前是魔鬼!
根本没法交流。
“我们本来只想好好种地,奈何有人不让我们好好种地,那就只能把你们种地里了。”
“你看,准噶尔,我不就没动吗?”
纪尘嘻嘻笑着。
这模样看的他们发寒。
这乞活军!
真就没一点觉得自己错啊!
“呼——”
却图汗深吸着气,平静内心。
扭转马身,朝部将们讲话。
“本汗倘若落下马来,你们也继续冲锋,不死不休”
“是!”
喀尔喀部最后的幸存者们咆哮,神情逐渐疯狂,士气到达了巅峰。
“乞活军!”
却图汗咬牙切齿的转身,再次看向纪尘,拔出背后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