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却越发沉哑:“早点睡吧。”
隔着遥远的海和沙漠,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彼此夫妻几年,再清楚不够,以至于他说这句时,她就明白他的心思。
所以她也没多说,只是道:“好,你也早点睡,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件事不能急,急了也没用,适得其反,我既然等了这么多年,那我还可以继续等,等一个结果。”
陆守俨:“挽挽终于冷静下来了。”
初挽:“可能因为有你。”
陆守俨:“不过时候不早了,挽挽还是应该睡觉了。”
初挽:“嗯,你挂了电话吧。”
陆守俨:“你挂。”
初挽听着电话那头沉稳规律的呼吸声,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晚安。”
说完后,这才挂上电话,切断了那让她沉迷的声音。
挂上电话后,初挽并没有躺下睡觉。
她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伦敦城。
大雪飘飘洒洒,落在远处的教堂上,红色砖墙建筑全都蒙上了一层白。
她静默地想了很多。
从硝烟弥漫的北平城,到荒僻安详的永陵村,从上辈子那个晦涩难懂的七叔,到如今对自己敞开心怀的爱人,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到如今说要和她共享一盏航向灯塔的刀鹤兮。
她仰起脸,在那弥漫白色雪雾中,望向苍穹。
如果有迷雾挡住了她的眼睛,那她就该拼命看得更高,看得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