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怒火中烧。
在琴行,她的钢琴被这个混蛋夺走。
上次,他竟敢掐住她的脖子,用威胁的口吻说话。
之后她以噪音扰民为由报警,本以为能借此扳回一局,结果……他受到任何惩罚了吗?
她不甘心!
之前她忙于工作,离开了金陵多日。
刚回来,便从情报中得知那个名叫韩星月的丫头成为了演艺公司的主宰者——她当然清楚,韩星月根本没有财力,这一切背后必定有石疆的影子。
于是,她利用家族的强大影响力,精心策划了这一场大戏。
无论怎样都要拒不承认,这样石疆就无法找到证据证明世嘉的困境与她有关。偏偏她还要让石疆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为。
如何是好?
没有证据无法强硬应对,又明知是她所为……
没错!
她要让对方低头求饶!
以为失去一个世嘉就结束了吗?...
只要他不屈服,任何企业被他纳入麾下,她都会设法制造困扰——就算拥有无数的魔法矿藏,也无法抵挡如此的侵扰吧?
“你想怎样?”石疆皱紧了眉,魔力在他的眼底暗涌。
“现在是你恳求我协助,化解韩星月的困境。”
她高昂着头,满脸傲慢,冰冷地说道:“你不只一次触犯我,如今还指望我伸出援手,你觉得……此刻是否应该先解决我们间的恩怨呢?”
“如何解决?”
“下跪!”
猛然间!
司梦愤怒得难以自制,瞪着他狂吼:“从未有人敢这样侮辱我!给我跪下,自扇十个……不,二十个耳光!每扇一下,说一句对不起!”
奶奶的,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家伙!
每个生灵都有弱点。
从诸多细微之处,司梦看出了石疆对韩星月的软肋。
她找不到直接威胁石疆的手段,于是……韩星月成了她的筹码。
“你误会了。”石疆摇头,魔力在他的周身微弱闪烁。
“你说什么?!”
“用这些雕虫小技对付我,我可以视作你的戏谑,你错在将这些伎俩施加在星月身上。”
“是吗?”
她皮笑肉不笑,寒声道:“我听说,那个姓贾的跟班,为韩星月争得了星辰之声的参赛资格,对吧?呵呵……比赛还未开始,或许她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威慑!
赤裸裸的威慑!
她学会了智慧,不再直言威胁,但意图已昭然若揭。
重要的是,她向石疆传达了一个信息:对付你,我的手段不止一种,瓦解世嘉只是前奏——有我存在,韩星月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我才说你错了。”石疆看似并无愠怒。
她错在把箭头指向韩星月,这是他绝不容忍的事情!
“……”
司梦一脸困惑。
忽然,石疆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支棕褐色的短笛。
这笛子不同于寻常,仅小指粗细,长度显着短小,不足一尺。
仿佛是普通笛子的微缩版本。
“你没听见我说话?”
司梦觉得他可能疯了,否则为何要拿出一支笛子?
“我学了一支曲子,为你吹奏一番?”石疆微笑,魔力在笛身环绕。
“我才没兴趣!”
“之前你说给我十分钟,时间还没到吧?”
“你……”
不待司梦回应,石疆将笛子贴近唇边,悠扬的笛声随即飘散。
不对劲!
司梦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发现,石疆的嘴角和握笛的双手萦绕着缕缕白雾,隐约中,她看见……笛音传播时,空气产生了微妙的扭曲。
“你……你在做什么?!”她察觉到了异样。
石疆没有理睬她,继续吹奏短笛。
仅仅片刻,凭借武者的敏锐听觉,司梦察觉到四周出现了奇特的沙沙声。
近了!
更近了!
那声音越来越密集。
“啊……”
突然,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赫然!...
在一片繁星点缀的夜空下,形形色色,毛色深浅不一的鼠灵,沿着月光渗透的窗棂、烟雾缭绕的通风口和暗流涌动的地下水道,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