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很快被推开了。
悠言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跟着陆聿一起。
但当时只是他们那圈子里的公子名媛聚会，场面虽然也热闹非凡，但和悠言之前见过的其他聚会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像现在，悠言在进门的这一瞬间就被震撼住了。
她最先看见的是坐在陆聿旁边的两个女人。
金发碧眼，身上穿着红色的吊带超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以及傲人的身材。
旁边还有两对男女，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激吻，男人的手伸入女人的裙中。
——悠言突然有些想要吐。
沈长风这一推门，包厢中的目光也都陆陆续续的看了过来，包括那坐在正中位置的陆聿。
“陆总。”
沈长风率先笑着说道，“我来迟了，抱歉，不过我刚才正好在门口碰见了你的朋友，就一同带进来了，陆总应该不介意吧？”
陆聿没有回答。
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悠言在哪里，只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后，又漫不经心的将眼睛转开了。
悠言鼓足了勇气，终于还是朝他那边走了过去。
他旁边的女人倒是十分识趣，看了陆聿一眼后，直接给悠言让了个位置。
悠言就在陆聿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陆聿的外套已经脱了。
此时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下面白皙而精壮的小臂。
悠言垂下眼睛，目光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许久。
好不容易的，她终于有勇气伸出手来，轻轻抓住了他的。
但陆聿很快将她的手甩开了。
毫不犹豫。
坐在另一边的女人将两人的动作看的清楚，唇角立即扬起了笑容，身体也往陆聿的身上贴，“陆总，我们再喝一杯呀。”
她的声音娇软，再加上那一双妩媚的眼睛，就是悠言一个女人看了，此时都觉得骨头软了几分。
陆聿自然也没有将人推开，反而就着对方的手，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吃吃的笑了起来。
悠言听不见他的话，此时也只能低下头，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
难过吗？
其实也不仅是难过，更多的是困窘。
她知道，此时包厢里有很多人正在 看着自己。
如同台下的观众，正等着好戏上台。
包括领着她进来的沈长风也是如此。
而悠言就是台上的……小丑。
其实她现在也可以走的。
只要她……不再管其他人的死活。
但悠言做不到。
她也知道，陆聿他现在就是在惩罚自己。
同样，他也是在观望自己的态度。
只要现在的她不能让他满意，他马上就会让她再付出代价。
闭了闭眼睛后，悠言到底还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我……我也跟你喝一杯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恳求，那看着陆聿的眼睛，更好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但陆聿只轻笑了一声，“你当我什么酒都喝？”
他声音中的嘲讽已经十分明显。
身边的女人也直接笑了出来， 抬着下巴看着悠言，居高临下的。
悠言的牙齿不由咬的更紧了。
“哎呀，陆总你就不要为难这位妹妹了嘛。”女人又说道，“不过妹妹，你这敬酒也太没有诚意了，就喝一杯？”
悠言立即听懂了她的意思。
眼看着陆聿没有反对的意思后，她很快也点了点头。
她先将自己杯子里的一饮而尽，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说真的，那酒入喉的时候，悠言并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她的脑袋 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喉咙更好像火烧一样的疼。
此时再加上几分疼痛，似乎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但就在悠言要倒第二杯的时候，对面的沈长风却突然说道，“嗨，我说李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敬酒也得说两句话呀，怎么就一个人傻傻的喝？”
沈长风的话听上去带了几分戏谑，却又好像是在替他们两个说和。
陆聿也很快看向了他，眯起眼睛。
“对不起。”悠言马上明白了沈长风的意思，说道，“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