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时候,许怀谦看着抿着唇紧张不已的沈温年主动开口了:“你放心,我只想当探花,殿试的时候没有尽全力,回答得都很浅显,这个状元之位一定是你的,你别紧张。”
“你没有尽全力?”听到许怀谦这么一说,沈温年彻底讶异了。
“嗯。”许怀谦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想当探花,我想当全天下最好看的人,我觉得我有这个实力!”
“确实!”沈温年看着许怀谦那张是个人看了都会觉得很惊艳的脸颔首,就算他考上状元也很有可能会因为容貌而点为探花,也同样自信道,“就算你不让我,我也很有信心考上状元,我自觉我这次的殿试答得十分完美,不输于原来的你!”
“是吗?!”许怀谦一听他这自信的口吻更放心了,他就喜欢这种自信还努力地学霸了。
由他这种人当上状元,才能成为他们这群人的标杆嘛。
许怀谦自认为自己就是个半残废,太不适合做这种出风头的事了,有沈温年在前面帮他挡风挡雨再好不过了。
他们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反应很满意,就在他们放下心神,耐心等待唱名的时候,传胪官的声音天不遂人愿地传唱了过来。
“一甲第三名,沈温年!”
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把许怀谦和沈温年都给砸到外焦里嫩。
沈温年:“我怎么可能是探花?!”他不是说他没有尽全力吗?
许怀谦:“他怎么可能是探花?!”他不说他完全可以胜过自己的吗?
沈温年相互对视着对方异口同声道:“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两人都感觉到自己受欺骗!
奈何在场的人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就算两人歇斯底里地问破天,也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疑惑。
“不管是状元还是探花,”看他俩一个为了自己不是状元,一个为了自己不是探花而不可置信,百分百确定自己拿了榜眼的孟方荀都顾不上为自己高兴,看着他俩哭笑不得道,“不都是一甲吗?”
何必纠结一个名次,没准这就是皇帝随口一点的,根本没在乎谁考得好谁考得不好,也没在乎谁脸好,谁脸不好。
反正入了一甲,都是一样,有什么好争的?!
一甲的三人,名字都要被传唱三遍,所以没等多久,沈温年的名字再次被传唱了过来。
“一甲第三名,沈温年!”
沈温年这会儿再不可置信,也不得在传胪官的传唤声中,缓缓走向了宫门,看着宫门里那巍峨雄齐的宫殿,他也逐渐放开了心神。
是了,就算他只是一个探花,那也位列于一甲之内,并不输于其他人!
虽然这个探花不是他想要的,可人生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既然这成为了事实,他就得尝试着去接受。
被小小地给挫败了一下的沈温年,瞬间想到想要靠脸当探花的许怀谦没有当上探花,而比他姿色稍微差了一点的自己却当上了探花。
反正许怀谦也不在乎状元之位,他就算得到了这状元之位也胜之不武,而这探花不一样,这可是正大光明考上的,他不仅考上了,还在姿色艳丽的许怀谦面前被点为了探花,这是不是说明陛下也觉得他比许怀谦长得好看?
沈温年摸了摸自己玉树临风的脸,突然笑了,学识没比过人家许怀谦,好歹脸比过了不是?
他没得到状元不气馁,说不定没有得到探花许怀谦比他还要呕!
这样一想,只当了探花的沈温年彻底放下了对状元的执着,意气风发地迈进了宫门。
不出他所料,他一走,许怀谦就拉着孟方荀哭诉:“孟师兄怎么办,我这么好看,居然成了状元?”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孟方荀看着成了状元的许怀谦一脸愁相,有点想抽他,“你那么想考探花是为了什么?”
许怀谦想也不想地道:“为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我家阿酒有个学识好还容貌好的入赘夫君。”
“那状元就不可以了吗?”孟方荀望着他的脸,都不知道他一天怎么想的,“你的容貌已经压过探花郎了,现在又凭真才实学成为状元,别人只会更羡慕你家夫郎!”
“一个哥儿能有个比探花还漂亮得入赘的状元郎夫君——”
“诶?”他话还没说完,许怀谦好像回味过来了,“好像是这样的!”
“我是今科状元!我还比探花好看!啊!我家阿酒能被人羡慕死吧!”
“何止是能被人羡慕死,恐怕想取而代之。”缙朝虽然比对前朝对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