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了状元也不是就有恃无恐的,等他进入朝堂,一样要面对朝堂上的腥风血雨。
满朝文武别说是赘婿了,就算是吃夫人软饭的都没几个,他这样堂而皇之的以赘婿身份进入朝堂,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和攻讦。
这些他都能全然不惧地面对,可笑他们这些人,方才还在想,这许怀谦金榜题名之后,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
如果能为夫郎做到这个份上的夫君,最后都抛妻弃子了,他们就该怀疑那陈烈酒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许怀谦事了!
不管包厢里的那些王孙贵族家的哥儿们,如何心思复杂,下面那些百姓家的姑娘哥儿们在得知许怀谦是赘婿且有夫郎后,一个个拿着想掷给他的香囊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时下女子哥儿多要脸,他们可以跟没有婚配的男子大胆示爱,但绝对不敢这样对已有婚配的男子,尤其是还在人家夫郎看着的情况下。
“快看!”
“沈公子是探花!”
好在,就在他们踌躇不已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声,一众还为婚配的女子哥儿朝沈温年看了过去。
然后——
“沈公子!”
“沈探花!”
“探花郎!”
“唰!唰!唰!”
一时间各类绣得十分精致得香囊都投掷到了沈温年身上,把坐在马背上正在悠哉游哉看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个人戏的沈温年给砸了个够呛。
他抓住一个往他脸上招呼比较硬的香囊一捏,脸色瞬间一变,扔香囊可以。
谁给他扔银子啊!
这要是砸脸上了,破相了怎么办?好歹也是胜过许怀谦的探花呢!
正等着除了自家老婆以外,还有人给他扔香囊的许怀谦,见香囊都向身后的沈温年身上而去,满头问号。
嗯?现在他这样的状元都不吃香么?虽然已有婚配,但是香囊不是只表达对新科进士的欢迎,没有别的意思的么?!
那是从前,他当众秀了恩爱,除了不要脸的,谁还敢当着他家夫郎的面给他扔香囊?
左右扔不成状元,还有探花呢!
握着装银钱的香囊正郁闷的沈温年,看着向他的脸望过来的许怀谦,瞬间不郁闷了,挑眉,朝他笑了笑。
小人得志!
没有得到香囊的许怀谦把头往回一拧,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小心香囊太多,被砸个够呛!
果不其然,许怀谦刚一转过身,一众女子见姿色容貌并不逊色于许状元的沈探花,接住了一个砸向他的香囊,他们更加来劲了。
“沈探花接香囊了!”
“快砸!快砸!”
“没准就被他给接住了!”
被砸得不轻地沈温年一边狼狈地躲着时不时裹着银子的香囊,一边看着前头腰背挺直身姿如松,没有一点被波及的许怀谦羡慕死了。
瓦釜雷鸣!
两位状元和探花如何旁人不知,反正站在远处没看到有给他家小相公扔香囊的,彻底开心了。
当状元真好,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他家小相公被香囊砸个什么好歹了!
不止他在开心,其他进士的家人也同样在开心。
首先就是,完全没有想过会孟方荀会当上榜眼的宋家人,看到孟方荀是榜眼后,一个个都傻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
“宋伯母,榜眼!榜眼!”
“微澜姐姐,孟公子是榜眼!孟公子居然是榜眼!”
“嗯!”宋微澜也没有想到她的未婚夫居然如此厉害,不禁稳住了成绩还超常发挥成为了榜眼,她也激动得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就连宋夫人都抖着嘴皮子一个劲地跟宋微澜感慨:“还是你跟你爹的眼光好啊!”
其次就是盛家人了,当段祐言以二甲第七的名次胜过二甲第八的盛玉轩后,五房的人皆是一喜,大赞段祐言:“好啊!好啊!段祐言真是好样的!”
二甲第七,嘿,族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二甲第七的苗子了吧,就连前几届考诗词歌赋的时候,都没出过几个第七的!
不同于盛家五房的惊喜的,盛家大房的人再也嚣张不起气焰了,原本以盛玉轩二甲第八的成绩,搁在以前,他都是要被族里当宝贝给供起来的。
但是,坏就坏在今年半路杀出个段祐言,还以胜他一名的姿态稳稳地压了他一头。
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这下再不情愿,他们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