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起锅的人高马大的汉子们,顿了一下,在人群里搜索:“小虎!”
“二哥!”端着碗,站在门口,目光一直停顿在门里帮他们下面条的王婉婉身上的陈金虎,听到许怀谦的声音,立马转过了身,朝许怀谦笑得灿烂。
“什么时候回来的?”永兴镖局的人,许怀谦只见过几次,好多都不太熟悉,可他们身上那风尘仆仆的味道,许怀谦一闻,就知道是一定是陈金虎回来了,这会儿见到人了,欣喜地问他。
“今天一早!”陈金虎回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开门的刘贵并不认识他,但陈烈酒给他交代过,家里还有个小少爷,陈金虎一报上名号,刘贵立马就去启禀了王婉婉。
许怀谦和陈烈酒是不管宅子里的事的,而且许怀谦身体不好,陈烈酒千叮咛万嘱咐,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见识过那许怀谦几乎是动不动就咳血,每五日一针灸,每三日一药浴,每日名贵药材喂着的,跟琉璃一般的人,刘贵是说什么也不敢去唠叨许怀谦的。
而陈小妹又还小,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王婉婉在操持,他和他家老婆子有事都是找王婉婉禀告的。
得知陈金虎回来的王婉婉欣喜若狂,只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把他们一行人给接进了府内,和刘婶两人打水烧水给他们洗漱。
这会儿,许怀谦看到的都是挺光鲜亮丽的陈金虎了。
“以后没事还是别在外面待太久,”许怀谦看了看洗漱过后,干净整洁但依旧难掩风霜气息的陈金虎,劝道,“钱是挣不完的,你每次一出去,就出去这么久,我和你大哥都很担心。”
“这次去了远一点的地方才耽搁这么久,”陈金虎笑,“这回回来能歇久一些了。”
“那就好。”听到陈金虎不着急着走的许怀谦也高兴了,看到他跟一群镖局的人端着碗,一副等着开饭的模样,想到自己扎起的衣袖,笑了笑,“正好,你回来了,我今日也开心,二哥给你们露一手,也让大家伙尝尝我的手艺。”
“——啊?”许怀谦刚出现的时候,一众永兴镖局的人都把空间就给了许怀谦和陈金虎,这会儿听到许怀谦要给他们这些人做饭,忙摆手,“许状元,使不得,我们这等粗人怎好劳烦您亲自动手。”
别说许怀谦现在是状元了,就说他以前是秀才的时候,地位也跟他们这些走镖的天差地别,人家能放下架子跟他们这些人说话,已经是求之不得了,怎好还让人家做这种粗人做的活。
“上门即是客,不讲那些虚礼,”许怀谦打从骨子里就没有什么森严的等级观念,不觉得他这个状元给人做个饭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一撸衣袖就进了厨房门,“你们只管等着就好!”
“这!”邴兴达和一众镖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儿,”陈金虎安慰他们,“我二哥在家经常给我们做饭,而且他做饭特别好吃,保管你们吃了终生难忘!”
镖局的人心想,这就算做得不好吃,吃了状元郎亲手给他们做的饭,他们也终生难忘吧?
“二哥,恭喜你中状元,”陈金虎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对着厨房里正在做饭的许怀谦说道:“昨天你风光的样子我都看见了,我还给你带了状元礼,待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看!”
“好!”许怀谦正想跟陈金虎说,你要是早回来一天,就能看见我高中状元的模样,听见他没有错过,更开心了。
这下好了,全家人都看到他最风光的模样了,没遗憾了。
因为王婉婉在下面条,许怀谦也没做什么复杂的,亲手抄了臊子,各种调料放得足足的,拌着面一吃,那叫一个香!
“好吃!”一众镖局的人吃着许怀谦给他们做的面条,香得差点连碗都想吞下去,一个个都朝许怀谦竖起了手指,“许状元,您这手艺,比外头面馆里的大师傅的手艺都还要好,你要是开个面馆,我准天天去人捧场!”
众镖局的人对许怀谦是彻底服气了,长得好,学问好,脾气好,还会做饭,能有这样的小相公,真不知道陈烈酒上辈子造了什么福!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许怀谦做完他们的,又给陈烈酒单独做了一份,给他端房间里去了。
“醒了?”许怀谦推门进去的时候,见陈烈酒自己起来穿衣洗漱了,忙上前去问他,“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躺不住了。”陈烈酒扯着有点酸的后腰,拧帕子给自己洗了把脸,遮住脸上有点羞耻的红。
找到诀窍的他家小相公越来越厉害,上次只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