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一笑,“你们都是我夫君的同僚,俗话说得好,同僚如手足,我夫君身体不太好,还往以后大家对他多担待一点,我陈府别的什么没有,不管什么时候,一桌席面一杯薄酒还是招待得起大家的。”
人家这话说得多敞亮,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今日宴请你们就是希望你们以后在官场上多照料我夫君,以后不管什么他都会记得这份恩情。
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人还长得漂亮,不怪许怀谦天天把他夫郎挂在嘴边。
当官的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哥儿,还没见过陈烈酒这种哥儿,一时间都稀奇得不行。
“哪里哪里,陈掌柜说笑了,”稀奇过后,一众翰林院官员脸都挺脸红,“在翰林院里都是许编撰照顾我们颇多,我们委实没有能够帮得上许编撰忙的地方。”
这是实话,像翰林院推行新科举,基本上都是许怀谦在出谋划策,虽然他时常上衙的时候睡觉,可人家该干的都干了,还每样都办得十分漂亮。
不见韶大人看他睡觉就当没有看见,而他们这些官员,就算每天勤勤恳恳地办事,都做不到许怀谦插科打诨办出来的事好。
陈烈酒今日这宴请,委实抬举他们了。
“不管如何,大家与我夫君同场为官,总会有帮上忙的地上,”陈烈酒莞尔一笑,也不介意,“现如今是我夫君帮助大家,以后总有大家能够帮上我夫君的地方,我在这里都要先行向大家说声谢。”
官场如战场,他家小相公心地善良,谁都不舍得伤害,这些人有些可能是真的折服于他,有些人可能是接触不多,还了解得不深,不清楚是什么人品的人。
卖个好,不求他们能够帮上他家小相公什么忙,但求不使绊子,不伤他家小相公心就行。
“陈掌柜太客气了!”众人对许怀谦这对夫夫真是佩服得没话说,两个人都好有能力。
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对方。
许怀谦就不用说了,每天张口闭口都是他家夫郎,现在他家夫郎也张口闭口都是他。
夫夫如此,当真羡煞旁人。
“阿酒,吃蟹。”别人怎么想他们,许怀谦才不管,陈烈酒在帮他招待同僚的时候,许怀谦就给陈烈酒剥蟹。
他可会剥了,拿着剪刀等一应工具,能把螃蟹大卸八块,还可以装回去。
“嗯。”陈烈酒低头吃掉亲手喂到他嘴边的蟹肉,看了看他全是水光的手指,提醒了一句,“小心手。”
“知道。”许怀谦应了一声,又拿了个螃蟹继续剥,他身体不好,不能吃这种寒凉的东西,不过他喜欢看陈烈酒吃。
就是这里的螃蟹都是河蟹,个头都不大,要是有那种大海蟹就好了,那种剥起来更过瘾,他老婆这种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吃起来肯定更带感。
一众翰林院的官员:“……”
真不知道,许大人在家竟然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当人夫君的威风。
倒像个恃宠而骄的小相公。
许怀谦是听不到他们心声,要是能够听到的话,一定回他们,就是恃宠而骄啊!
“大家不要客气,”许怀谦在给他剥蟹,陈烈酒也不忘给许怀谦夹一些喜欢吃的,见众人都看着他们,也不害羞,大大方方招呼他们,“随便吃。”
正经夫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就看呗。
桌下的孟方荀几人都习惯了,唯独初次见到夫夫这样相处沈温年愣了愣。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许怀谦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脸,以色侍夫?
要是许怀谦知道他这个想法的话,一定会回他:“什么以色侍夫,我这分明是君为悦己者容,会不会说话呀,你!”
陈府在举行中秋佳宴的时候,皇宫里也同样在举办中秋节。
只是皇宫里的气氛,就不如陈府这般其乐融融了。
因为宴席上,皇帝突然问了吏部一声:“如此中秋佳节,不知道,新科举推行到各州府的事宜,不知操办得怎么样了?”
翰林院已经把他们该做的事做了,剩下的就是新科举书在各州府发行,要由吏部的各州府县令在县内游说劝学,让天下读书人们尽管适应新科举。
昌盛帝也就这么一问,他觉得吏部这点小事应该是办得好的,结果吏部尚书直接站出来与昌盛帝回话道:“启禀陛下,旁的学科都好办,唯独那医学,委实找不到教学之人。”
昌盛帝当场就恼羞成怒了:“怎么会找不到呢,民间各大医馆大夫不是会医术?”
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