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置的点都没有看见。
不禁疑惑:“真的会有吗?”
他们这一路,有人给他们水,有人给他们干粮,甚至病了,也有大夫免费给他们医治,可是没有一个落脚处,对于失去家乡的他们来说,很不安。
灾情所好是好,可靠盛北太近了,他们怕水会再次蔓延过来,只有到京都,到天子脚下,到有皇帝的地方,他们的心才会安定。
加之旬报上也说了,皇后和陈掌柜心慈在京郊给他们设置了安置点,他们是抱着这样的信心走进京城的。
可来到这京城城外都什么也没有,连个施粥的地方也没有,他们迷茫了。
他们的心还停留在战乱年间,不管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都没有人来管他们的场景里。
难道邸报上说的都是假的么?
就在灾民们惶恐的时候,他们身边不断有声音冒出来给他们指路:“从盛北来的顺着插红绸条的棍子走,你们的安置点,在红绸条的尽头。”
“从盛北来的顺着插红绸条都棍子走——”
“从盛北来的顺着插红绸条都棍子走——”
路过的百姓、茶肆小二、担货物的脚夫每个看到他们的人都给他们指路。
他们也不说他们是灾民,只说是从盛北来的,这样灾民们心里好受很多,不住地给他们说:“谢谢、谢谢,谢谢。”
“谢啥。”每个收到感谢的京都百姓都会跟他们摆手,“人生在世,谁都有碰到灾难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一路跋山涉水辛苦不已的灾民们没为失去家乡背井离乡而哭,却被这句人生在世给感动哭了。
是啊,人生在世,谁都会碰到灾难,熬过去就好了。
他们感动着顺着红绸的方向,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安置他们的地方。
是一片用木棍圈起来,很大很大的一块地,这块地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他们或在除草,或在挖地,或在捡石子,每个人都忙碌着。
在这些人的旁边,还有不少建了一半的房子,那房子都是青砖瓦房,两三层楼,一看就不是给他们这些灾民住的草窝棚,灾民们刚升起的希望,又瞬间跌了回去。
“这真的是他们的安置点么?”
“你们是新到的盛北人吧,”像是能够听到他们的心声一样看,一个红衣哥儿向他们招手,“过来登记吧?”
“登记?”
陈烈酒给他们说:“登记了,我们就可以去衙门给你们上籍了,有了户籍,你们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不会有人赶你们离开。”
“上籍!”灾民们别的听不懂,上户却是明白的,他们每个人生下来都会去衙门上户籍,有了户籍,等成年了,朝廷才会发放土地。
听到这儿能给他们上籍,从盛北来的灾民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哭着嚷着笑着念叨道:“真的有!真的有!”
旬报上没有说大话,真的有安置他们的地方!
从盛北这一路,他们被朝廷照顾着一点都不像逃难的灾民,到了京城还给上籍,这让一群失去家乡,对未来生活极度惶恐和不安的盛北灾民终于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嚎啕大哭地哭了出来。
陈烈酒也不着急,等他们哭够了,安抚引导他们先登记,然后去领衣物和吃食,最后再把他们带到他们的宿舍,告诉他们等他们休息好了,会有人领着他们去干活的。
刚开始干活只有口粮,得干一段时间后,才会给他们发工钱,工钱可以要钱,还可以要房子。
“房子?”听到这儿,灾民们惊呆了,他们还有房子?”
“有的。”陈烈酒指给他们看,“那就是你们以后的房子,只要认真努力干活,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卖得起一套这样的房子。”
陈烈酒指的是一套正在建设的青砖瓦房,灾民们瞬间嘴巴都张大了。
他们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一套五十两。”陈烈酒给他们算账,“你们的工钱最低是十文钱一天,一年就是三两六钱,十四年就能买得起一套这样的房子,如果一家有个三四口人,那就更快了。”
陈烈酒是生意人,不是大善人,该多少是多少,他不会给人白送房子的,是二十几万人,他也送不起。
“十四年!”灾民们听到这个数字,更震惊了,别说是十四年了,他们在地里劳作一辈子也挣不来一套这样的房子啊。
“我们愿意买!”当即就有人信心十足地吼了出来,吼完后,他们又心情低落道,“只是,我们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