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收拾。”替许怀谦随时关注着消息的穆将离,将最新消息说给许怀谦听。
“不等了,”许怀谦摇头,“留两千人押运丰良县百姓去淮河,剩下的八千人,四千人先去前头清理淮河,剩下的四千人按照詹老画的水渠路线,开始动工。”
这样两头施工,速度也快些。
“丰良县的百姓也调动起来,别让他们闲着,”陈烈酒提议,“这么多人一闲着容易出事,等他们到地,拿钱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清理淮河。”
“嗯。”许怀谦点头,丰良县少说也有五千多名百姓,这么多百姓里,至少有一千人是青壮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也能快一点解决盛北的水患。得了命令的骁勇军骠骑营将士们开始兵分路,在丰良县动工的动工,护送百姓的护送百姓,一路急行前去清河道的清河道。
为了赶时间,这边护送百姓两千名骁勇军将士,那是恨不得这些百姓腿上能长马,全都给飞去淮河,好帮着他们的同僚们一块清理淮河。
百姓们腿上长不了马,没办法,只能不停地催促他们赶路,惹得他们哀声载道,怨声四起。
不过,好消息是,淮河的河床虽然干涸已久,可毕竟曾经那么大一条河道呢,除了加固加固周围的堤坝,将里面堵塞河道的地方清理开,至于其他地方杂草泥巴等物完全不用去管它,等袤河的水一到,这些东西自然就消失了。
清理干净淮河后,冯胜亲自骑着马走了一遍淮河河道,确定没有任何堵塞的地方后,又赶紧召集人从淮河这边往丰良县挖渠道。
四千名骁勇军将士加一千多名丰良县民夫,没日没夜地动工了一个月,这才和丰良县那边挖过来的引水渠道汇合。
由于只是引水渠道,不是河道,不用修挖得太精细,只要确保决了丰良县河堤,袤河的河水,不往附近的县城的跑,而是冲破丰良县,直流进淮河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完毕,许怀谦带着人和炸药,亲自去决了丰良县,袤河的河堤。
“一、二、,炸!”
有那中气十足地喊了开炸后,许怀谦和陈烈酒忙捂住耳朵,只听轰地一声,惊天巨响,袤河在丰良县的河口瞬间被炸开。
硕大的河流冲过决了的河堤,冲入丰良县,快速地淹没周围的良田、房屋、山林,顺着引水渠道,奔流不息地流入淮河里去了。
早已干涸的淮河有了袤河水的注入,原本只是一片看不出河道的低矮地势,瞬间变成了一条汪洋大河。
丰良县迁徙的百姓们看见这一幕,人都吓傻了。
“家、家、我们家没了!”
“我的房子、田产、祖坟都没了!”
“没了,没了,通通都没了!”
吓傻过后,他们哭天喊地地在地上哭喊起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在野地里风餐露宿的,好些壮劳力还被军爷们叫去挖地瞎忙。
完全不明白这群人要做什么。
还以为他们溜着他们这些人玩呢,等他们溜够了,就会放他们回去的。
他们当中还是有不少惦
记着自己家里的田地和家产的。
结果,现在被水流这么一冲,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如何不叫他们绝望。
“别嚎了,许大人说了,”冯胜对这群已经迁出来了,还老想着回去的丰良县百姓们无语死了,看他们一个个悲痛不已地嚎着,不得已地站出来说话道,“你们每个人都将获得十两的安家银,并赔偿双倍的田产,这些田产已经禀明陛下,减免五年的田税!”
“每个人十两?!”
丰良县百姓们别的没听见,就听见冯胜打头的一句话,不等他说完,有那刚生产过,被安排在舒适的帐篷里专心坐月子的妇人,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十两,也包括我们女人和娃么?!”
冯胜看着女人兴奋地举起手中的孩子更为无语了,但许怀谦提前交代了,还是点了点头:“有,老弱病幼都有!”
“那中!那中!”妇人高兴了,“俺家加上俺和俺娃,十口人哩,得有百两银子哩!”
百两银子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丰良县百姓全都震惊了。
他们活一辈子能看到这么多银子不!
随即他们便算起自己家里的人口来:“俺家有五口人,一百五十两,少了,少了,早知道,让俺媳妇,早几年再多生几个了!”
“俺有大娃二娃娃四娃五娃六娃七娃,七个娃哩,七个娃七个媳妇,七个孙子,”一位老大爷掰着手算家里人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