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陈烈酒被他惊恐的表情弄得好笑,“赶紧喝了,你要喝的快就少受些苦,你要喝得慢就多受些苦,你选择哪个?”
“当然选少受苦的了!”许怀谦接过陈烈酒药碗,做出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我是男人,我感情深,我一口闷!”
说完,手一扬,将手中汤药一口气全喝下了,期间忍了两次想要作呕的冲动。
等把所有药都吞下肚以后,许怀谦皱着眉头闭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烈酒:“啊!”
“乖。”陈烈酒给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心疼地揉了揉他脑袋。
吃到蜜饯,等蜜饯把唇齿中的苦味蔓延,许怀谦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搂着他陈烈酒的药,向陈烈酒问道:“今天你的潮热怎么办?”
是的,就是这么巧啊。
许怀谦的生辰与陈烈酒的潮热在一块,当初成亲那会儿许怀谦还觉得挺好,这样每次生日都可以和他老婆亲亲热热。
结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在生日这一天,生病。
“没事,我先自己熬,”陈烈酒觉得无所谓,“熬不过去了再说。”
这哥儿的潮热也不是从年轻到年老一直都有的,哥儿年纪越大,潮热的影响力越小。
等他四五十岁的时候,潮热就跟许怀谦高烧一样,休息一天就好了。
陈烈酒觉得他都二十五岁了,是个老哥儿了,影响力应该没有多大了?
“那怎么行,”许怀谦看着陈烈酒,“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就没老婆了!
想想都觉得好恐怕,好心慌。
“我们做吧,阿酒。”许怀谦蹭了蹭陈烈酒,“我可以的。”
虽然有点生病,但他各项功能可是健全的,满足老婆一次,不是问题。
“我先自己试试,”陈烈酒摸了摸许怀谦还滚烫的脸,还是没同意,“实在不行我再叫你?”
“……好吧。”老婆不同意,许怀谦又不能强迫,只能愤恨地捶了捶床!
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副落魄躯体,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等这里的事忙完,”陈烈酒见许怀谦喝了药还没有睡意,坐在旁边等他靠着,和他说话,“盛北那边你怎么建设?”
“先找人修堤坝,”对于自家老婆,许怀谦向来不会隐瞒什么,“再慢慢安置百姓,调集百姓清理被淹的县城,之后再慢慢看吧,唉——”
目前来看,袤河的水被许怀谦截留到了淮河,可这仅仅只是截留了袤河的一个水位而已。
袤河水在盛北那可是比盛北百姓的居住地还要高的,那就意味着,人在地上走,船在天上飘。
不然袤河决堤怎么可能淹没得了盛北那么大一片地。
为了以后盛北百姓的安危,这堤坝也得修起来。
只是许怀谦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修了,只是围堵的话,万一以后,堤坝又被冲破了,或者水位没过了堤坝,那盛北的百姓还会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殃。
所以原来的方法治标不治本。
他在出来前,昌盛帝曾找他密谈过一次,问他能不能想办法把袤河截留了。
因为袤河下游还养着一个沈郡国,如果截了袤河水,让沈郡国出现水源稀缺,主动投降,那当然就再好不过了。
许怀谦没同意,他是这样跟昌盛帝说得:“陛下威武霸气,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用这种损人阴德的方法来或许王权霸业并不可取,沈郡国或许会因为水源的问题投降,但沈郡国的百姓绝不会真心投降,这样心不服口不服投降而来的国家,日后对我大缙来说也是麻烦不断。”
“如若陛下真的想要沈郡国,不如等我国兵强力壮之后,出兵直打沈郡国,打到他心服口服,打到他跪地求饶,打到他主动投降归顺,才是一个英勇无敌,大国帝王应该具有的气势。”
昌盛帝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有个机会在这儿,他觉得要是不利用一下,有点可惜了。
许怀谦这样一说,他觉得也有理,再怎么说他缙朝也是个泱泱大国,若是用这种三小猫的手段让一个小国家臣服,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于是此事就暂且放下了。
不过,昌盛帝也给他下命令了,他希望,尽快能够看到国家兵强力壮的那一天。
因为他已经四十五了,要是再不快点,他就老了。
他的太子不是他这种有巨大野心的人,他得在太子登基前,尽量地给他将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