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国丧未过,每个人都是穿着淡色的素服,路边偶尔可以看到挂着白幡。
其余一切如常。
他的燕燕真厉害,把大局把控得很稳。
顾非池不动声色地环视着四周,步履沉稳而不失敏捷。
他离京时,就心知肚明,留吁鹰一定会利用皇帝搅风搅雨,可是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更没有人敢自大地表示,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皇帝和留吁鹰两边同时发难,在乱局中,确保不起民乱,才是最重要的。
顾非池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燕飞柔美的侧脸,眸底的笑意一层层地溢了出来,眼角眉梢就止不住地飞扬起来。
萧燕飞自然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的目光,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挑柳眉,带着几分娇嗔地问:“看什么?”
顾非池温柔地望着她:“我在想,要是你从小习武,放到战场上,也定是一员运筹帷幄,杀敌于千里之外的……智将。”
他的声线很清冷,但与她说话时,语气却十分轻柔,听在萧燕飞耳中甚至带着几分旖旎,心口一荡。
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地问道:“为什么不是猛将?”
顾非池一言不发地垂眸,目光先是落在她的纤腰上,随即视线又从两人交握的手沿着她的胳膊慢慢地往上爬。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似在说,瞧你这细腰、细胳膊的,你觉得你能成为一员“猛”将吗?
他没有说话,但萧燕飞已经很会读他的表情与眼神了。
她眯了眯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表情:“你想说什么?”语气轻轻柔柔。
“没。”顾非池很有求生欲地答道。
萧燕飞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放过了他,把他方才的话当做了夸奖:“智将就智将吧。”
“我的夫君嘴还挺甜。”跟抹了蜜似的。
一抹明快的笑容荡漾在她眉眼间,笑得眉眼弯弯。
那水光潋滟的瞳孔似一汪春水,能把人沉溺其中。
嗯,他是她的夫君。
顾非池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分。
她的小手软软的,身上若有似无地飘出一股子香味,淡淡的,甜甜的,萦绕在他鼻尖,这一瞬,顾非池忽然就明白了何为软玉温香抱满怀。
顾非池很想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心口、指尖如火般灼烧起来,但还是按下了这股冲动,轻笑道:“那有奖励吗?”
他嘴这么甜,她不是该奖励一下他吗?
萧燕飞停下了脚步,望着他大言不惭的笑容。
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好吧。
他不是外人,是“内人”。
萧燕飞努力憋着笑,好声好气地哄着她的“内人”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让我想想。”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直到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萧燕飞才记起来问他:“我们要不要回卫国公府?爹娘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不了。”顾非池摇了摇头,“我天黑就要走,得赶去栎县。”
他还得押俘进京,要是敢他甩手不管,怡亲王怕是非得哭着纠缠不休。
“燕燕,我后天就‘能’到京城了。”
他实在太想见她了,所以才提前偷溜回京,想看看她。
萧燕飞想了想,有了主意:“那我们去我的庄子吧!”
她在京郊有一个陪嫁的温泉庄子。
自大婚后,他们俩还从来没有就两个人悠闲地待在一块儿。
“好。”顾非池想也不想地久应了,一副妇唱夫随、万事由她的样子。
“那就现在去!”
说了就去做。
萧燕飞拉着他转了方向。
他们很快就出了城门,两人同骑,沿着官道一路西驰。
冬日刺骨的寒风呼啸地迎面刮来,似冰刀般寒气森森。
顾非池把她整个人拢在了怀里,他身上那宽大的斗篷将她包裹住,只露出了一张粉莹莹的小脸。
隔着几层衣料,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他温热的体温。
热气熏得她小脸上飞上红霞。
这会儿也才卯时过半,萧燕飞的嫁妆温泉庄子就在京畿,距离京城也才不到四十里路。
之前
,殷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