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
两权相害取其轻，柳无邪选择了后者。
在众人议论当中，柳无邪终于将境界稳固下来，站在神魄五重后期。
双目睁开，宛如两道剑气，横扫四周。
一些普通的炼神四境，竟然承受不住柳无邪体内溢出的剑气。
“好强的剑意！”
在场剑修不在少数，受到柳无邪体内剑气的影响，纷纷站起来。
柳无邪很快收敛自身气息，依旧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跟任何人攀谈。
大日已经偏西，距离日落还有一炷香左右时间。
空地上的晋级弟子，已经达到了七千人，还有人源源不断的爬上来。
更多的是停留在山峰下面，他们体内的域神气消耗殆尽，没有多余的力量爬到峰顶，眼睁睁着其他弟子爬上去。
连浩之浑身早已被鲜血覆盖，双手骨骼都裸露在外，依旧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朝山峰上面爬去。
“还有最后盏茶时间，谁先抵达峰顶，就算晋级，时间一到，考核结束。”
齐贤对着山峰下面说道，声音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听到声音后，连浩之咬紧牙关，继续往上爬，他体内的域神气，早已耗尽。
“那小子的意志力不错，我记得今年是他第十年考核了吧。”
宁逸目光落在宁浩之身上，这些考核弟子中，连浩之的意志力，竟然是最强的一个。
“他这样下去，双手会报废的，就算爬到了峰顶，最终也会残疾。”
姬文星叹息一声。
他很欣赏连浩之的意志力，可惜他的天赋太低，只是排在中下游。
没有强大的天赋，仅凭意志力，很难成为绝世强者。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坐在空地上的那些晋级弟子，纷纷站起来，来到峰顶边缘，为其他弟子加油助威。
柳无邪也不例外，来到峰顶上，俯瞰下面。
当到连浩之的那一刻，柳无邪心神一震，同样被连浩之强大的意志力所震惊。
双手被锋利的石头割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已经流到了腿部。
就算这样，连浩之依旧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继续攀爬。
有些弟子，手掌割开一道口子，就疼的受不了了，直接放弃。
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可想而知，此刻连浩之，承受多大的痛苦。
对他而言，这是最后一次参加天神殿考核的机会。
眼前越来越黑，可能是失血过多，也有可能是伤势太重。
“哗啦！”
连浩之的身体，突然下滑。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力气，连浩之抓住了一块巨石，稳住了身体。
但他体内的力量，已经彻底耗尽，没有多余的力量，爬完最后一段距离了。
其他考核弟子，竟然踩在连浩之的肩膀上，继续往上爬。
“废物，还是滚回去吧，天神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踩在连浩之身体上的那名考核弟子发出一声讥笑，身体急速上升。
踩踏现象终究还是发生了，因为时间的关系，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彻底暴露出来。
趴在后面的那些考核弟子，自知无望，强行将前面的考核弟子拉下来，跌落到山峰下面。
而上面的考核弟子，则是利用双脚，将下面的考核弟子踹下去。
五位长老静静地着，没有人出言打断。
柳无邪目光落在连浩之的脸上，从连浩之的眼神中，仿佛到了当年的自己。
哪一次不是靠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下来。
“记住你的目标是什么，为什么要加入天神殿，肉身的疼痛不可怕，可怕是你体内的伤口，一旦失败，将永远无法愈合。”
柳无邪突然对着连浩之说道。
声音不大，却能让周围那些人听到，包括五名考核长老。
他们纷纷向柳无邪，不明白柳无邪为何要对连浩之说这些。
那晚的谈话，柳无邪清晰的感受到，连浩之体内有伤。
不是身受重伤，而是淤积之伤。
如果不解决，迟早会郁郁而终。
连浩之抬起头，正好跟柳无邪目光对视，从柳无邪眼神中，到了坚定，不屈。
深吸一口气，连浩之继续往上攀爬。
手掌传来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眼前越来越黑。
但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