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颤抖了两下,但他还是坚持住了。
平时他可能不会这么执着。
但他以为现在,他是在自己的梦里,冰坨子也是他做梦梦到的。
梦里都支棱不起来,以后怎么办!
小李同学异常认真强硬。
“我知道了”
嬴冰微微侧着的脸像霓裳的颜色,轻轻柔柔的应了声。
李墨心跳的尤其快,然而却忽的发现,眼前的世界猛然褪色,变成了白纸上的素描。
素描的线条,也在飞快变得越来越简单。
冥冥之中降临的压迫感,给人以灵魂深处的熟悉,就像是那天潜龙大会,天忽然黑下来了似的。
“梦要醒了?”
李墨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可他分明看到,近在咫尺的唇瓣阖动
第二天。
天光照破了白云和窗户,也照亮了步云楼上的床榻 。
嬴冰幽幽醒来,心底泛起一丝怅然若失,像是失去了灵魂。
可一睁眼。
她看见李墨就睡在身侧,一脸写着尔康的‘紫薇,等一下!’。
明明只是一晚,可再看见他,却又像惊喜,像重逢,像失而复得。
“冰坨子,等一下!”
李墨一睁眼,正好对上了冰坨子黏在他身上的眸光。
“你怎么了?”嬴冰好奇的问。
“咳,做梦了。”
李墨茫然的望着天花板,魂好像还在梦里没回来。
“什么梦?”
“冰坨子你没做梦吗?”
嬴冰摇摇头。
这就同床异梦了李墨砸吧砸吧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冰坨子,擦拭着她衣襟上口水的痕迹,然后敏锐捕捉到了冰坨子脸上尚未褪去的复杂。
嗯?
有咩有一种可能,怀冰坨子在骗他?
“冰坨子,能叫我一声吗?两个字的那种。”
“李墨。”
“不是这个。”
嬴冰动作微顿,刚垂下眼眸,李墨忽然仰着躺在她大腿上,目光灼灼,不让她眼神闪躲。
“哥哥?”
“嘶”
李墨没听到满意的回答,却想起了一件被他忘记的事。
男球早上火气很大,他比普通男球火气更大。
这声哥哥,不是火上浇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