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登顶了?”
“要不是我现在站稳都勉强,我都怀疑是登天石阶出了问题!”
“可是他都登顶了,怎么没闹出啥特殊的动静啊?”
“管他呢,他走上去的那么轻松,根骨绝对不止丙等。”
人群嗡嗡的早都议论开了。
方才嬴冰可是吸引了百鸟来朝,场面大的很。
李墨上去时,却没有那些奇异的动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必定是作弊了!”
王虎从几十层的阶梯滚落下来,本就摔的七荤八素。
一看见那个偷袭他的无耻之尤登顶,更是气的两眼发黑。
他此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冲上去把李墨拽下来。
可惜,他如今站都站不起来。
“堂哥!这小子阴损毒辣,不配成为清渊宗的弟子啊!”
“闭嘴,长老们自有定夺!”
王昊也觉得丢人,却及时打断了堂弟的口无遮拦。
那小子如何评判,是高层的事。
还轮不到他们去质疑入门大典的公正性。
当然,王昊也觉得,李墨肯定是用了其他手段。
宗门有记载。
第五代清渊宗掌门,有银河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像,第十六代清渊宗掌门,引动万木逢春。
包括现任掌门上闻苍,也有无数剑器震动俯首。
所有登顶之人,都有不凡之势外显。
与正登石阶的众人不同。
观台之上,列位高层们,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最低都是观神境,能见肉眼所不能见之物。
故而,在他们眼中。
那个头顶乌鸦的少年,是有不凡景象的。
他的身后,有个人影,背对苍生。
那背影似是平平无奇,却又无比深刻。
渔樵江渚的渔夫挑灯夜读的书生踏入金銮的将军
仿佛一不留神,那背影就变了。
等再回过神来,却又恢复了原样,还是那锦衣翩翩的少年郎。
李墨的背影?
他在登天石阶上,映照出了自己本人?
见鬼了这是!
众长老们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荒谬和怔然。
他们想都没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有件事无须质疑。
这少年,非同寻常。
“既然登上了一百阶,那便可为真传,诸位以为如何?”薛景不动声色的一松手,扔掉被自己不小心扯断的胡须。
“可。”
“嗯,我也觉得应当观察一番。”
“只是这两人都登上了百阶。”
寒鹤长老放下茶碗,有些迟疑的说道:
“祖训有言,登顶者为掌门候选,是要当做清渊山往后的继承者培养的。”
“一宗岂能容两位继承者?”
主要以前也没出现过,百年之内有两人同时登顶的情况。
一时间,长老们都看向了宗主。
上官闻苍沉静了片刻:
“嬴冰为掌门真传,李墨为真传。”
对此。
长老们倒也不觉得意外。
一个映照出了身为平凡人的自己。
一个映照的是尊贵而神秘,宛若幽月的凰鸟。
后者显然更有潜力。
铛——
一声长长的钟鸣响彻群山。
巨大铜炉中的长香燃尽,一个时辰过去了。
时间一到,在台上攀登的少年人们,纷纷卸了劲,有人喜出望外,有人平静如常,更有人满心不甘。
但如今,都已尘埃落定。
第二轮实际上真正能进入清渊宗,也不过剩下了寥寥七八百人。
清渊宗的各峰长老,也从高台落下。
上官闻苍一步踏出,喧嚣的场中顿时安静了。
“入外门者,去外院事务殿领取腰凭,杂物。”
“入内门者,可自主择一峰拜入,各峰职能不同,侧重不同,所擅长的武学也有所差别,你们有三天的时间了解。”
“无论拜入内门还是外门,都不可懈怠,你们皆还年少,乾坤未定。”
宗主的声音,自有一番震慑人心之意。
李墨望向长老中,却微微怔了下。
薛景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