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大,屁股又太轻,坐不住,自然就做不好官。”
“亏阮裕还把你与大公子并称,看来他是看走眼了,你身上不过是有些浮华。做官和屁股有什么关系?”
“沈参军,你知道处仲伯父为什么派你来海昏嘛?”
“当然是前来督军?”
“督谁的军,文子叔父是他的兄弟,我是他的侄子,我们俩哪个不比你亲近?”
“那你说是为什么?”
“自然是让我教教沈参军,怎么样做官。”
“你,一个13岁的小娃娃,教我做官,你凭什么啊?”
“凭我去了一趟荥阳,就说服了荀道玄、荀道明两兄弟渡江南来,换你去,行吗?”
“什么?你把道明、道玄两个族叔父也骗到建康了?”
“你就不用大惊小怪的了吧?你敢说你写给令尊的信里没有提南渡的事情?悦哥派我去宛城干什么,你会猜不到?真要是只扮演一下你,随便找个小美人去就行了,何必我男扮女装哪。”
“我这不是表达一下沈参军此刻惊讶的心情嘛。沈参军,难道不惊讶嘛?”荀灌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给沈充飞了个鬼脸。
“我简直太惊讶了。”
沈充的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确实还是那个13岁的少年,旁边也是那个13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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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为什么人家是荀、王两家一品世家,自己的沈家,纵然是腰缠万贯,却连个九品都入不了。
“那,现在我能不能教沈参军怎么做官?”
“能,太能了。学生正好堆了好多问题。请先生指点。”
沈充求人办事这方面的素养是顶尖的,还什么也没问哪,先就从怀里拿出一颗珍珠来,递给了王羲之。
“灌妹,你看这颗珍珠,给你当彩礼,行不行啊?”
“讨厌,不理你了。”说着,荀灌抓起珍珠就跑掉了。
“行吧,我就看在你会送礼的份上,教一教你,这官该怎么做。”
“请先生指点。”
“你要铸钱,想必这上上下下该打点的人,你都打点过了,但是哪?他们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给你个合法身份的,你觉得这钱花了,又相当于没花,是不是啊?”
“先生真是神了,确实如此。我把里里外外的打点遍了,就连原来有些纠葛的人,也都去登门赔礼。可就是这么一个宣城太守,却始终拿不到手。”
“这就对了,做官嘛,一半是才能,一半是糊涂。沈参军能够富甲天下,相信也不是个蠢人。只是这糊涂功夫下得少了。”
“请先生赐教。”
“有些事情哪?不方便直接答应,但你去做了,没人来找你麻烦,这就等同于答应了。这就是第一种糊涂功夫,小事糊涂。”
“多谢先生指点,学生明白一二了,那这第二种糊涂,又是什么?”
“打个比方吧,有人问你,你在处仲伯父和长豫兄两个中选一个,你会选谁啊?你怎么说?”
“我两个都选,谁我也不能得罪啊?得罪了谁,我这买卖就干到头了。”
“不对,两个人都不得罪,等于两个都得罪。”
“那我就选大将军。毕竟大将军是长辈。”
“选错了。”
“那就是大公子?他是后起之秀。”
“又错了。”
“那怎么选都是错,该怎么选?”
“这就是第二种糊涂,大事不糊涂。”
“怎么个不糊涂法?先生说,该选谁?”
“雷夫人。这就是建康为什么把雷夫人,称呼为雷尚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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