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将军,莫急,看看再说。”
“这信中说,他已经从建康动身,赶往长沙了?难道华潭老先生,也投靠了你们?”
“不是投靠,是联合。江南苦伧人太久了。”
“我记得华老先生,和戴若思素有嫌隙,怎么可能为他奔走哪?”
周访的话说得很巧妙,他好像是无意间代出了戴渊。
“周将军,你也见到了,我能攻入湓口,自然是朝中有人,至于这人是哪一个,周将军就不要试探了。”
“不是戴若思?那家伙上蹿下跳了,还要当什么前将军,听说已经在芜湖训练水师了哪。”
,!
“周将军,你我都是明白人,我没有强求你现在就投效,你也不必反复试探了。”
“哈哈,既然大家要合作,总要有些坦诚吧?我都不知道谁在赌桌上,怎么下注?”
“听说周将军是樗蒱高手,有没有兴趣来上两局。”杜弘右手一指,面前就推过来一张赌桌。
“哼哼,狗贼,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嘛?你们怎么配和我樗蒱哪?你们只配和我的狗一起玩,来,虞潭给他们叫两声。”
“周访,你别不识抬举,”虞潭掳袖子就要揍周访,被杜弘架来开。
“哎,二位,以后都是同殿为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杜将军,我看这周访就是一身的贱骨头,你把他交给末将,三顿鞭打,末将定让他,连他的小妾穿什么样的内衣都吐得清清楚楚。”
虞潭的双眼冒火,看得出来,他在周访那里也是受了不少的气。
“哎,虞大人,你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看这黄昏初上,不正是朋友一述愁肠的时候嘛?”
“哼,我和这反复小人,没什么好说的。”
周访把头一甩,依旧保持了那份高傲。
“周将军,难道看在华老先生的面子上,还不能饮上几杯?”
“你们耍了什么花样,不会是胁迫他老人家写得这封信吧?”
“怎么会哪?天下谁不知道,山可移,湖可涸,华潭之志不可夺。”
“这么说,这次真的能把伧人赶到江北去?重建吴国?我说哪,虞潭这个老小子这么来劲,这吴国一重建,他岂不是成了皇亲国戚?”周访又给老伙计虞潭助攻了一波。
“周将军,吴人要想复国,光靠想,是没有用的,靠我们这些蜀人帮忙,也是靠不住的。”
“你这贼子,倒是奸诈中带着真诚。”
“在明白人面前,何必遮遮掩掩?”
“好,我也把话挑明了,要我投效你们,是万万不行的。但要是吴人真的要复国,我是能出一份力的。”
“爽快。来来来,入座,咱们边喝边聊。”
杜弘拉着二人的手,走进庆功宴中。
“各位,今天我们的大业,又多了两位朋友,一位大家都认识了,是兼领庐陵、南康二郡的虞潭太守,一位是弃暗投明的周访将军。”
杜弘左右看看,帐下将官纷纷站起来敬酒。
“让我们用这杯中的酒,来欢迎二位,共创辉煌。”
杜弘率先一饮而尽,拉着二人左右落座,
“二位大人,不要拘束。都是自家人。你看这头鹿,还是被我们得了。”
“各位,周某借这杯酒,说几句话,好听不好听的,多担待。”
周访给自己提了一杯后,说道。
“各位,往日你们流窜江、湘,横暴百姓,这是周某人不能容忍的,过去是,现在还是。各位如果看周某人不顺眼,大可将周某人的脑袋摘了去。”
“哈哈,周将军真乃率真之人。那些都是伧人的胡言乱语,真要是横暴百姓,这庐陵的百姓还能为我等隐匿行踪,让周将军寻之不见、战之不能、退之不能?”
“你尽可为自己开脱,周某人也有自己的眼睛。但有一条,这庐陵,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周访再次给了老伙计虞潭一次助攻。
虞潭自然马上响应,“杜将军,我看这周访,就不是真意投诚,否则怎会三缄其口,那边的部署,竟然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纸上谈兵的家伙,”周访直接指着虞潭骂道,“我都被擒了,那之前的部署自然就没有用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哼哼,周访,你狂什么?还不是被我一击而溃,做了我的俘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