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和陶将军通报?”
“我都说了,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陶将军,不过是一个老兵,一条奚狗而已。你快与我说说,士达是用的什么办法,拦住的巨石砸竿。”
“就是一个个的丫形树杈,把它们立在船上,砸竿砸过来,就把它锁住。这样不但对方砸不到船,还把他们的船也锁住了。”
“树杈?你说得就是士达留给我的那些树杈?”
“周将军留给你了?那怎么战船还被砸沉了那么多?”
“我以为就是一些柴火,给劈了烧了,当时还抱怨士达怎么给我这么些不值钱的东西,带着还费劲,放船上还占地方。”
“周将军就没和你讲,这个东西怎么用?”
“他想讲来着,我不是好面子嘛,也自负是沙场老将,拍着胸脯就说知道了、知道了。谁能想到他这些树杈子就是秘密武器。”
“陶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
“都是自己人,你就直说吧。”
“我想请武威将军给我们带路,我们俩要潜入湘城。”
“这没问题,只是二位恐怕要稍微等一等了。阿舆去押运粮草了,算起来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回来了。”
“正好,我也需要借贵宝地搞一些钱,这种离间君臣的事情钱少了不好办。”
“钱的问题,周公子不必担忧,包在我身上。”
“哦?都说庐陵太守羊聃刮地皮的本事厉害,没想到陶将军,也精通此道。”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朝中没有人,手上要是再没点钱,谁肯给你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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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长叹了一声,继续说。
“我帐下这些人,说好听点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说难听点都是杀人如麻的混蛋,要是没有钱,他们就能把我给吃了。”
陶侃见周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解释道。
“我之前的部将张弈,就是因为当时分到的金银财宝比别的将领少了一些,就把我军的行踪泄露给了杜弢,还最后还投了杜弢。”
“等等,你说,张弈是你的部将?”
“不止,连王真、王贡兄弟也是我的参军,王贡投了杜曾,王真怕被牵连,也投了杜弢。说起来都丢人哪。”
“丢人?丢什么人?这是好事。”
“这还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我去挑拨离间,如果对方铁板一块,我还怎么挑拨,有张弈这种爱财如命的混蛋,我这个功劳,想不拿都难。”
“额~,你真的是那个建康三害之一的周缙?”
“是啊,我这不是来祸害湘城来了嘛?”
周缙停留了两日,一边等着陶舆运粮归来,一边和巴陵监狱里那些俘虏攀谈套了些关系。
“陶将军,武威将军也该回来了吧?”
“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这两天去你那些俘虏中套了些话,到时候您配合我,把这个监狱给劫了,放这些俘虏回湘城去。”
“这没问题,这些人嘴都铁得很,我问了几个月……等等,我问了几个月,他们一个字也没讲,你才来两天,他们就信你能救他们了?”
“人嘛,可以混,但不能真的菜,你说哪,陶将军?”
“怪不得,怪不得大公子敢派你们夫妇二人直入湘城,自己安心的回到建康。”
“大公子主要还是放心陶将军。”
“不好了,叔父。”陶侃的大侄子陶臻满身是血的闯了进来。
陶侃略微一皱眉,“阿臻,你以后也是要独当一面的,遇到点小事就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叔父,阿舆被伏击了,军医说伤势过重,回天无……叔父,叔父?来人,快来人。”
陶臻的话才说到一半,陶侃就仰面栽倒,不醒人世。
陶臻喊来军医,经过了一番折腾,总算是把陶侃的魂勾了回来。
刚醒过来的陶侃,薅着军医的脖领子就问,“阿舆到底怎么了?”
“武威将军押粮断后,遭了埋伏,恐怕……”
“什么恐怕,阿舆可是我陶家一宝,治不好,我让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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