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是担心这伙人了,他们可向来是言而无信,逸少,你可别中了他们的计策。”
“哎,你这个家伙,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分析局势,让你趋利避害,你反手就捅我一刀?合适吗?”
胡混不开心了,合着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都喂了狗了?
“可你只说了困难,没有说办法啊!”陶洪还急了,“你只不过是在嘲笑我而已。”
“废话,我们自己还在死套里哪,还等着王公子好心搭救哪?我们要是有办法破局,何必来这么一个小道观?”
胡混不开心了,自己好不容易攒的一片好心,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都是要渴死的鱼,装什么高人。”陶洪嘴上依然不相让,但心里已经能够理解一些对方的难处——
杜曾长期夹在长安与建康之间,向左也不是,向右也不行。
这不是正和现在的陶家一样,夹在了王家和琅琊王之间,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
“知道就行,你我都没有什么办法,听听王公子怎么说吧?”
两人再次从争执中分开,此时日头已经快翻下山了。
马隽、郑攀见陶大公子进去了几个时辰,有些放心不下,也寻着足迹找了进来。
王羲之觉得阳光似乎被挡住了一半,抬头一看马隽、郑攀正堵在门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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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小,就不请二位进来了。二位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吧。”
“王公子,你可得帮帮忙,要不然让大公子偷偷坐你的船回武昌哪?他来了江陵,可就把我们俩给坑了。”马隽诉苦道。
“这么说,你们俩不想去涢口堵船?”
“王公子,我们俩有几个脑袋,敢挡王家的船?万一王刺史出个什么意外,我们这两家老小,可就全完了。那个皇甫方回纯粹是为了一己之私,那兄弟们的命不当命。”
“不要怕,我和你们一起去,实在不行,你们就把我推出来顶罪。”陶洪在一旁说道。
“大公子,当着外人真不想驳你的面子,你可别说了。实话说吧,当你踏出武昌城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个道观修这么小吗?”
“那不是你们吝啬吗?”
“哎,大公子,你要是死了,是真不冤。建康本来就忌惮王家,要是这个道观修的富丽堂皇的,不就等于说,陶家和王家穿一条裤子嘛?”
马隽头疼的按压着太阳穴,看着这个不怎么成器,还莫名自信的大公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公子,见谅,我们家大公子有点过分耿直了。”
“我反倒是和大公子很对脾气,我这个人也拐不了一点弯,我们相谈甚欢,你看这太阳都要落山了。”
“是、是?是。”马隽歪过头看看旁边的郑攀,小心的问到,“事后,杜曾将军能不能收留咱们?”
“马隽,你想什么哪?怎能和……”
陶洪还要再说什么,被郑攀一个箭步上去,手动闭嘴。
“总算来了个明白人。”胡混长出了一口气,“马将军,实不相瞒,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这位是?”
“马将军,这就多余了啊?王公子什么不知道,你何必做出一副陌生的样子。你当王公子好欺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不太相信杜曾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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