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停下笑声,摘下屋中剑,刷刷刷几剑,就把陶臻解救了出来,不但没伤到陶臻的肌肤和衣服,甚至刺得那个窟窿到分外整齐。
“你这剑法还真不赖。”
“专斩负心人。”
“额~你看这天多……”
“这看不到天。”
“我是说这月凉……哦,是中午了。”
“好了,换件衣服,去会一会王悦,我倒也看看让整个建康都瑟瑟发抖的人,长了个什么样子。”
顾氏一摆手,停下了对方的解释。
两夫妻从顾府出来,过了几个小巷子,就到了王家。
还没有进门就碰上个熟人,周抚也从豫章赶到了建康。
“呀?这不是彦遐兄嘛,这位是……啊?怎么是你?”
“道和,你怎么也来了建康。”
“哈哈,看来顾家还是挺着急的啊?”
“怎么,你们之前就认识?”
“你不是刚才就猜到了吗?”
“居然是他?”
“你猜得不是他?”
“怎么能是他哪?”
“怎么,你后悔了。”
“咳咳,两位,看来我来得不巧了。”
“道和,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讲?”
“彦遐兄,我哪有你下手这么快啊?都以为你在为士衡叔奔走,没想到你是给自己谋出路,我来建康都多余。”
“道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又如何哪?现在你已经是顾家的女婿了。可惜了,早知道就不在宣城逗留,倒是搞了几个铜矿,居然丢了这么大一个金矿。”
“你说谁是金矿哪?你从我这里骗走的几百万钱还没还哪。夫君,就是这人骗了我好多的钱,害得人家连买胭脂都买不起了。”
“道和,对不起了,你要理解为兄,为兄也很心痛啊。”
“唉,”
周抚见陶臻撸袖子冲过来,急忙往院子里跑,他跑他追,一步步就抢到了王悦的面前。
“长豫兄,可得给我做主啊,他抢了我的亲,还要揍我,你说——这建康,除了你,还有谁,这么不讲理?”
周抚躲在王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说道。
“彦遐兄真是好手段啊,看来我是看轻了你。”
王悦一挑眉,认出了陶臻身后的顾氏。
顾氏和周抚之前的纠葛,他多多少少也听小喇叭周缙讲过——好像还有一次,周抚赌输了钱,把顾氏押到了赌坊。
建康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周抚和顾氏是一对,这怎么一转眼顾氏居然成了陶臻的新妇?
“长豫,我如果现在说,这一切我都是被迫的,你是不是也不能信,还以为我得了便宜卖乖?”
“你看,有了顾家撑腰,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王悦回头和身后的周抚说道,
“看来,道和兄这一趟是白跑了,还图增了伤心。”
“啊?啊,伤心?没有啊?摆脱了这个疯娘们,我都不知道多开心。”
“你说谁疯?”
顾氏拔剑就冲了过来。
“救命啊,疯婆娘要杀人了。长豫兄,这可是你家,你不管管嘛?”
“顾妇有一剑,专斩负心人。道和兄,这我可帮不了你啊,”
王悦闪在一旁,把周抚暴露在顾氏的剑锋之下。
“长豫,这是什么情况?”
陶臻也看不清状况了,自己这是娶了个什么人,一句话说不对,拔剑就砍?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自己睡觉也不敢闭眼睛吧?
“咳咳,我也是听说啊。道和赌输了钱,把顾氏押到赌坊,然后哪,拿了钱又去别的赌坊赌,把顾氏全然给忘了。”
“啊?这么说,他们俩以前就认识?怎么顾家兄弟没有提起?”
“嗐,这事好说不好听的,顾家不要脸面嘛,自家的妹子被押到赌坊,还差点被……唉,别冲我来啊?”
“我撕了你的大嘴巴,要不是你见人就讲,我的那些事怎么满建康的人都知道了?害得我都嫁不出了。”
顾氏的剑追不上周抚,还砍不到王悦嘛?
“我这不已经表达了歉意嘛,我可是就和一个人讲了,谁知道给传出去了。”
“你和谁讲的?”
“我表兄何充何次道,他这个人啊,人品确实是次,这事情怎么能到处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