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遐兄,还不去追啊?”
“那个,我是来解释的。”
“不用解释了,我们哪一个是由得自己做主的,不过都是造化弄人而已。快去追吧,别再让孟着兄挨了揍。”
陶臻还是跑慢了几步,顾氏已经举着剑砍了顾显三趟院子了,好在顾显受惯了这种训练,闪躲之熟练的让人心疼。
“彦遐,你来的正好,管管你家疯婆娘,就算是出了门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吧?也不能反手就水漫金山吧?”
“妇兄,你造谣的事情露馅了。”
“啊?啊,那个王八蛋……”顾显停了一下,顾氏的剑就追了过来,“我也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害得我连门都不敢出。”
“这不是好事嘛?”
“这还是好事?”
“你想想你之前惹了多少祸事?”
“有,有吗?”
“有嘛~,喝醉了酒,把人揍了一顿,揍完了,才知道对方是大名士周伯仁,害得荣叔父还得登门道歉。”
“呼、”顾氏停下,吹了一下飘在眼前的头发,“那是他喝醉了,调戏老板娘,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没人说你,周伯仁他也得认倒霉,可你怎么把来劝架的人也给揍了?”
“他该打啊?明知道周伯仁是那个德行,还请他来喝酒?”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鬼知道,他挨了打就跑掉了,后来再也没见过。”
“哎,你真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次道兄没和你讲嘛?”
“他说就是你造得谣言。”
“是我说的,也是我急得把你嫁掉。”
“为什么?怕我分你的家产嘛?”
“什么家产,是为了你的小命。当时大家都没注意,只以为是周伯仁一个人喝酒哪。”
“是还有一个人,当时不是你把我拉走了,不让我讲嘛。我还以为不重要哪。”
“不重要?不重要,你怎么会被绑架走?不重要,荣叔父会被刺杀?”
“啊?荣叔父是被刺杀的?那怎么?”
“还有什么原因?当然是你当初揍得那个人尊贵的很,埋下了祸根。荣叔父又拦着他们欺男霸女,他们自然就不喜了。”
“那个何大侠说是南顿王?难道我当初揍得那个家伙,居然是南顿王?”
“你总算是明白了,现在还怪我吗?要不然给你身上泼脏水,让你没脸出门,南顿王这么长时间了,能不报这个仇?”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说?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
“你不是,你先把剑放下。你想一想嘛,当时荣叔父还活着,建康城谁敢惹你,我要是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哪还用讲,拎着剑砍了他的狗头。”
“这就是了,你可不是何大侠,你可没有那种万军丛中来去自由的本事,不告诉你,就是害怕你去惹祸,惹祸也不打紧,是怕你小命没了。”
“就是说,是我的肆意妄为,害了荣叔父?”
“额~这个你也不用过于自责,当时你也不知道他是南顿王,否则你也不能揍他。”
“嗯,早知道他就是南顿王,我当时就把他打死,以免留下后患。”
“唉,”顾显长叹一声,“今后在陶家,可千万不要如此任性了。”
“二哥,你今天是故意让我发现这些事情的?”
“你也该知道了,我和大哥只希望你,把你的任性收一收。”
“是,二哥说得对,我要是有二哥的脑子,啪啪啪几句话,就能让周伯仁服气的戒了酒,也不至于惹出这许多祸事。”
“额~你真觉得几句话,就能让一个酒蒙子戒了酒?”
“难道不是?建康都传为美谈,说二哥对着柱子说——怎么能期待你成为栋梁哪。”
“我拿这话劝你以后不要再任性了,你听嘛?”
“你讽刺挖苦……难道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如果今天以后,你改了习气,人们也会说我断机杼劝妹的。实际上哪?”
“实际上,二哥你把我惹的祸都一一展示给我看,告诉我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伤害到了多么重要的亲人,我要是还不改,那就真不是人了。”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很好。长豫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的?”
“长豫倒是没说什么?他和阿抚,额~就是周抚都窜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