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咔嚓一箭,就给射没了。
这一箭下去,普根城里原本那么多的人质,突然间就都没有用。
毕竟一个连母亲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射翻的狠人,什么姐妹兄弟,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六修,你杀父弑母,毫无人性,像你这样的人,合该天诛地灭。”
“哎,普根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几万将士作证,先王是死于你派出的刺客之手,家母早就被妖妃害死,这不过是你的一个计策,想让我顾忌亲情,乱了方寸。不得不说,大哥还是好算计。”
“如此说来,那些兄弟姐妹,也威胁不到你了?”
“大哥这话怎么讲?那些兄弟姐妹,又何尝不是大哥的兄弟姐妹,既然大哥不想他们活,那么我这个做兄弟,又能怎么办哪?”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
“彼此彼此,大哥不是也和那妖妃勾搭到一起,这么算起来,大哥和比延的关系,那真是……亲上加亲,互为父子。”
“你以为你耍个嘴皮子,我就怕了你嘛?”
“当然不会了,大哥的心思多细腻啊,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贸然反叛?”
六修看了看城墙上躲在盾牌后的普根,接着说道,
“只是啊,大哥的心思都用错了方向,花重金贿赂了刘曜,想让刘曜北上助拳。”
“哈哈,你倒是不糊涂,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还赶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难道要等中山王大军杀到嘛?”
“普根大哥,说你什么好哪?你真以为刘曜会来?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让你有信心和我一战,让整个代国陷入战争的泥泞,这样不管是我们,还是刘琨都无暇顾及平阳,他就可以长驱直入,拿下长安,灭掉晋国。”
“哈哈,都到了这个时候,六修,你还没有认清形势嘛?实话和你说吧,就算是刘曜不来,他去打上郡了,我也照样有办法让你的大军土崩瓦解。”
“哦?这个大话,还是蛮奇特的,你仗得是谁的势?总不会是那个不成器的刘虎吧?”
“你也太小看大哥了,你往大的想,在整个北方,最有王霸之气的枭雄是谁?”
“什么?你竟然和胡奴石勒勾结,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就是石勒在代国的族人在盛乐发生了叛乱,杀了我们多少兄弟姐妹。”
“难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啊,你就没有想过,这些散落在代国各地,被看管的很严的胡奴,怎么一下子就集中出现在盛乐,甚至还一度攻破了王宫嘛?”
“难道,还是你?你早就和石勒勾结在一起了?”
“说勾结多难听啊,时势造英雄,问当今英雄,谁能像石勒一样百战百胜,如今石勒更是虎踞冀州,带甲数十万。如果此时不为我拓跋家找一棵大树,等晋国轰然倒下,并州、幽州再被石勒蚕食之后,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和石勒谈合作。”
“你说得倒是好听,句句都是为了拓跋家如何,还不是想自己来坐这个汗位?”
“六修,大哥并不是恋栈权位之人,只是你这性子太刚强,不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到时候怕是见了石勒,也弯不下身子。你若是答应了现在归顺石勒,大哥即可自刎谢罪,绝不食言。”
“呀,”六修玩味了一番,“高手啊,这一手牌打的,明知我手上沾满了石勒族人的血,还给我玩这一套把戏,你怕是当年就做好这番打算吧?那些石勒的族人无论是否叛乱成功,你都是最大的获利者。”
“贤弟,你就听大哥一句劝,石勒才是当今天下的雄主,什么刘聪、刘曜、刘琨,通通都是跳梁小丑,之前猗卢叔父就是不听我的劝告,才走到了这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你身上了。”
“哎哟,拓跋家都是刀头舔血的野狼,什么时候,跑出个圣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置我于死地。”
“你当真不愿意归顺石勒大将军?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嘿嘿,我这脊梁啊,弯不下去,当惯了人,做不了狗了。”
“那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本来也不是和你商量的。”
“哦?那你已经围住了盛乐城,我连城门都为你开启了,你怎么不试着攻一攻哪?”
“你想用激将法,逼我出战?”
“我只是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当然是在等你的诡计了?你谋划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拿你的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