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高明哪,如果一切都据实相告,那么我带着七八千人来把你围了,对整个广牧的战局,没有丝毫影响,也解不了他的困境。”
“但,姬将军,你那羊肉烤得不错,给我来一口呗,这说得挺饿了。”
“但什么?你说了,我就给你吃。”
“但,如果挖一坑,把我这个石勒第一大将陷进去,你猜石勒会不会着急,石勒一着急,会不会派大军来解救我?一旦石勒的兵力分散,那刘琨是正面硬杠也行,声东击西也可,配合你围点打援也行。这就是刘琨的算计。”
“这……你总得说个信得过的理由吧?”
“姬将军,你就是太天真了,不知道这人心的险恶,我来问你,现在刘琨身边,是不是主要是你们代国之前的兵?”
“是啊?代国内乱,这些晋人和乌桓人都不得已迁了出来。”
“这就对了嘛,他们是更听你的话,还是更听刘琨的话呐?”
“这……,孔兄是说,刘琨早就和石勒暗中勾结,就是想除掉我,更好的掌控军队?”
“这个不用我说,姬兄自己想想,咱们之前没有过接触吧?石勒是怎么知道你的脾气性格的?而且刘琨率领大军就在广牧,石勒又是怎么知道刘琨不会趁机进攻坫城的哪?”
“那,既然如此,石勒又为何只给孔兄派这么点兵马?”
“哎,那羊腰子,给我留着啊,我补补。”
孔苌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已经和姬澹坐到一起烤全羊了。
“孔大哥,你别光顾着吃,给小弟讲讲。”
“哎,老弟啊,咱们是一对的苦命人。刘琨欲借石勒的手,把你除去,他好掌控代国旧兵,石勒又何尝不想把我这第一大将除去,为他的子孙上位,留出位置哪?人哪?都是命啊。”
“啊?这么说,石勒早有称王之心?”
“称王?他还想做刘渊第二呐,他的野心可足得很,你看,我只是怀疑他和刘琨有勾连,就被他算计来送死。这你还看不明白嘛?那个羊腿上撒点盐哪,干巴巴的怎么吃?”
“哎呀,如果不是大哥把这些说破,小弟这,这,这,还在愧疚坫城之败,辜负了刘琨的信任哪。”
“哎,老弟,没办法啊,像咱哥俩这么优秀的人,很难不被主公忌惮,兔死狗烹的故事,你听得还少吗?”
“大哥,今天遇到大哥,我才知道,这一辈子没白活,大哥,你说,咱哥俩该怎么办?”
“老弟啊,还是大哥说的。羊腿上得撒盐呐,你别抠抠搜搜的。”
“大哥,你是不知道呐,现在这军粮多紧张。”
“你看看,这刘琨算得多细,他把军粮控住了,老弟你就扩不了军,扩不了军队,你对他就没有威胁。”
“大哥,你说,你说,咱们该怎么对付这刘琨和石勒?”
“老弟,你听大哥一句劝,咱们哪,不过就是一只蚂蚁,哪里能斗得过大象哪,是不是,就是大哥真的有办法,老弟,你也不敢去啊?你还得说大哥挑拨离间,不说了,吃,喝!这天,要是怀里再搂个女人,就好了。”
“大哥,现在老弟算是彻底明白,只有大哥才和我是同命人,大哥你就说吧,老弟无所不从。”
“老弟,那大哥可就说了,说错了,就当大哥没说。”
“大哥,你看你,这么见外,你就说吧。”
“老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咔嚓给他刘琨的粮草都截了,他没了退路,还能不拼命嘛?”
“大哥,你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没想到大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让我给大哥带路,找到刘琨的粮道。”
“你看看,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我说了你又要翻脸,随你吧,反正我的家人肯定早被石勒杀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大哥,小弟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怎么又恼了呢?”
“你这玩笑,说得让兄弟寒心呐。”
“大哥,不是小弟不去偷袭粮道,而是这刘琨素来谨慎,小弟是怕,偷袭不成,反被他落了口实。”
“老弟啊,这你要讲究策略啊,既然你知道他的粮道,那就断了他的粮道,把他的前后接应斩断,然后你再亲自去接应他的粮草大队。”
“大哥,要不然说你是石勒的第一大将呐,可我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哪?”
“老弟,实不相瞒,大哥也是做了些后路的,大哥早就和刘粲打好了关系,只要助他除掉石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