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踢了几个打盹的腚后,登上城楼,就看到城外跪着一人。
石良看着那人,皱了皱眉头,
“这倒霉蛋,趁早来送死啊?靳护军,别装睡了,我刚才看见你醒了,你看看城外那人是谁?”
靠坐在墙边的靳准连眼皮都没抬,就说道,
“少公子,不用看了,侍中卜干,也是一等一的朝廷重臣,天不亮就跪那里了,看来是要赌一把卜家的命运。”
“既然认识,你怎么没让他进来?”
“少公子说笑了,现在我还是一个钦犯,哪有资格打开宫门,这不得等少公子来处置嘛?”
“你倒是会偷懒,晋王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公子放心吧,不就是宰了七个公卿嘛,晋王早就安排好人,散布他们的密谋罪状了。”
“晋王也太小气了。”
“嗯?少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一晚上就除掉了太宰的七个亲信,把内外安插的眼线一起都拔掉,这手笔还小?”
石良点点头,虽然说抓人的是姚弋仲,但之所以那么顺利,只有一个原因——晋王刘粲已经提前控制了局面。
“晋王倒是兄友弟恭的紧,只怕晋王那些兄弟,可不那么想。”
“哦?少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兄弟要拿刀杀你,你还认这个兄弟嘛?”
“那自然……少公子的意思是,连太宰、大将军一起都除掉?”
“这难道不是晋王心中所想?”
“可……,他两人背后还有四大后部的支持。”
“哎,靳护军怎么把你的前妹夫给忘了哪?”
“你是说,皇太弟刘乂?他自从上次把晋王整了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不敢再和王公大臣来往走动了,听说太宰去求见了好几次,连门都没进去。”
“对,可不就是他嘛?”
“他可是晋王殿下最大的对头,少公子不会不知道吧?少公子莫非是想脚踩两条船?”
“那好,我来问你,这次七卿的事情,晋王打算让谁来扛这个黑锅?”
“少公子不是带了一个羌酋姚弋仲嘛?昨夜我还看见了哪?”
“他可是中山王派来的,靳护军确定晋王会冒着得罪中山王的风险,把姚弋仲推出去?”
“那还会是谁?”
“你看我干什么?我是谁的孙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晋王不敢招惹中山王,难道就敢招惹我爷爷?”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少公子说是谁?”
“不是吧?你会想不到?你想想,到最后总要推出一个公报私仇的倒霉蛋,这个人不能是我爷爷那边的,也不能是中山王那边的,更不能是陛下身边的人,还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你说,是谁?”
“少公子,陛下和晋王不会让我死吧,毕竟我是他们的老丈人。”
“那不就更合适了,陛下和晋王大义灭亲,重整朝纲。”
“少公子,救我,我还不想死。”
“哎,哎,挺大的人了,鼻涕蹭腿上了。”
“少公子,臣都听少公子安排。”
“都听我的?”
“啊,如违此……”
“行了,我不信那个,你先去把那个卜干放进来。”
“就这么放进来?谁的旨意也没有,是不是不合适?”
“行,那你就等旨意吧?我看你是等来杀头的旨意,还是开门的旨意。”
“别啊?少公子,臣去做不就好了?”
靳准慌忙命人去打开宫门,把跪了许久的侍中卜干搀扶起来,领进宫门。
刚进了宫门,二人还没有攀谈几句,就听石良说话,
“大胆靳准,私开宫门,放入外臣,你们是要秘密造反嘛?来人哪,把他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扔出宫去。”
靳准直接就懵了,
还想上前分辩,却被石良上前堵住嘴巴,低声的说,
“想活就闭嘴。”
靳准只好老老实实的挨了莫名其妙的五十大板,然后和卜干一起被丢了出去。
卜干的人是被丢出去了,奏表却已经摆在了刘聪面前。
卜干双手抱着腚,一脸歉意的和靳准说道,
“靳护军,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教唆女儿,谄媚陛下,使得陛下做出这种倒行逆施的事情来,今天一天,靳护军确实和此事无关。”
靳准本来还觉得挺冤枉,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