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子,别再盯着虞家了。”
“虞家送礼都送到你府上了?这么为他说话。”
“嗐,哪有礼收,这不是嘛?我那个舅舅虞胤,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虞字来,非说他和虞潭一见如故,非要让我认虞潭当二舅。再说了,人家虞潭刚刚在前线立了大功,咱们就去抄人家的窝,这属实是不太厚道,这以后还怎么让人家卖力?”
“这事怪就怪在这上面了,殿下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拨来说项的人了,殿下也说了藏个十几户,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罚点钱,再加上虞潭的功劳,那就更是从轻发落了,就这么屁大点事,虞家还要托关系托到殿下身上,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哎呀,你管他是十几户,还是几十户哪?大不了我让舅舅给你要些好处,现在多少天大的事情,等着你去办哪?何必和虞家这百十来户私藏过不去哪?”
“如果,不是十几户,几十户,甚至不是几百户,是数千户,乃至上万户哪?殿下是不是还要为了得到虞家的拥戴,拉这个偏架?”
“长豫,你看你这,一说就急,我拉什么偏架,哪怕和父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何况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余姚虞家?我这不是怕你思虑的太多,损害了身体嘛。”
“邪门就在这里了,不只是虞家的事情,之前那些贩卖人口的场所,一下子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一夜之间,这些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长豫,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这事情一件件的来,有个轻重缓急嘛,不然,我看你得被累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登基大典,这个事情,对所有人都好,总没人阻拦吧?”
“可说哪,要不然说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这事也遇到麻烦了,出来阻拦的人,是王爷最信任的刘隗、刁协两人,你说他俩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两人生你什么气?”
“嗐,这不是总觉得有人使坏嘛,就把之前总是和我唱反调的两位抓起来关了几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理由去赔礼道歉一番,免得因小失大,他俩总是抓着各种礼节的细节不放,导致好多事情推进不下去。”
“嗯,他俩的工作,我去做。我倒要看看,他俩到底是想干什么?长豫,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别都憋在心里,要不然要我这个世子,不就真是个柿子了嘛?”
“多谢殿下,这事确实是臣考虑不周了。那就请殿下帮臣分析分析,逸少他们是被谁劫走的?”
“这么说,确定不是南顿王了?”
“不是,也不是他那几个兄弟,现在是最敏感的时期,他们几个恨不得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生怕别人记起他们来,怎么还能蹚这浑水。”
“也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就等他们犯错哪。那你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没有了吧?就算有,也都是按律法办事,要报复也应该直接冲我来,抓庾翼这孩子干什么?”
“嗯,有道理,会不会是什么人,想要拉拢庾家,抓住庾翼,逼迫庾家就范?”
“不会吧?拉拢庾家,我和文君的婚事都快定日子了,谁还这么不识趣的来拉拢庾家?”
“也是啊,我说怎么父王好几次去庾家提亲,庾家人都婉拒了,原来是长豫……呦,这么分析来分析去,最可能抓庾翼的人,居然是我,你信吗?”
“嗐,我自然不信了。就是不信才苦恼嘛,完全想不到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怀疑谁,阿裒嘛,他更不可能了,他那边山氏已经有了身孕了,还忙着应付羊家舅舅哪。”
“那看来,也不是宣城公,哪还会是谁?”
“管他哪,我回去提兵,围住长干寺,你先去和里面的人周旋一二。”
说话间,两人已经看到了长干寺。
王悦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寺内。
据说这寺庙早一百年前就有,吴大帝孙权还来敬过香,只不过那时候名为建初寺。
如今物是人非,和尚换了,地方也挪了一些,不知道里面的经书还是不是原来的经书了。
王悦漫无目的的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大殿之中。
刚一进殿门,心中的疑惑就解开了一大半。
偌大的佛殿之中,没有佛像,也没有僧人,只有两个蒲团摆在中央。
其中一个,已经坐了一个人。
人也倒是熟人,毕竟自己关过他几天。
“刘隗?怎么会是你?”
刘隗指着面前的蒲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