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安抚了庾翼,庾翼自己蹲旁边落泪自责。王悦继续和刘隗说道,
“刘大人,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反正取信的人还没回来,王公子有什么疑问只管说,能说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那多谢刘大人了,我派这庾翼去监视南顿王,以防他行不轨之事。这件事情,怎么碍着刘大人了。”
“王公子的胆子真不小,南顿王素来喜好豢养侠士,派这么小个孩子去,也不怕出个长短。我也是看这孩子被人发现,怕他有什么意外,才好心救回府中。”
“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刘大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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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倒也不必那么生分,你我虽然势同水火,各为其主,但咱们有一点是一样,起码还是拥护着一个王爷,谁也不想王爷出一点意外,你说是不是啊?”
“刘大人这话里是藏着话?”
“这就看王公子怎么听了,只是有些事情,既然敢做,就得敢承担后果。不可能有人逼王爷做了他不喜欢做的事情,而不付出任何代价,王公子说是不是?”
“看来,王爷对刘大人的圣眷又深了几分,连这种事情,刘大人也知道的这么快,但不知王爷是什么想法?”
“哎,王公子,那是王爷的事情,圣心难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掺和。”
“那也好,你说这第二件事情吧,我还着急办完事情好回家哪。”
“好说,好说。这第二件事情,就更简单了,只要王公子说一句话,不让山遐继续追查余姚虞家,我就再放一个人。”
“哦?”
王悦眉头一皱,不经感慨道,
“这虞家的门路还是真的野,连刘大人这么铁面无私的人都能请得动,看来我真的亲自去一趟余姚不可了。”
“这么说,王公子是不打算答应这件事情了?”
“这不也是刘大人心中所想吗?难道刘大人希望我就此放过虞家?”
“王公子慧眼,虞家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过一些,藏户这种事情,虽说是重罪,但如果真是几十户,怎么也不会求到我这个黑脸的家伙身上,这里面肯定还藏着不少事情,我自问不敢去办这个案子,心里也是指望着王公子不要答应才好,以后这个案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当相助。”
刘隗长叹一声,说道,
“这藏户可不单单是藏起来几个人,少收几个税钱,这些被藏起来的人,可就不再是百姓,不再受律法的保护,可以随意的被奴役买卖杀害,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多谢刘大人理解。”
“哎,我又何尝不想像王公子一样,不管多少人来求情,还是一意孤行,直到把这些王八蛋的罪行都挖出来哪?这件事情,我是佩服王公子的,如果说有人可以让这些被藏起来的农奴,重新变成百姓,也就只有王公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前路坎坷,他们都能想办法让我这个黑脸的当这个说客,可想而知,他们上上下下买通了多少人。王公子有没有想过,最近王公子诸事不顺,是因为有个最了解你的人,暗中拆你的台。”
“你还是想说世子殿下?”
“不是,世子殿下是肯定在拆,王公子对他也早有戒备,我要说的是令尊茂弘。”
“家父?”
王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之前想了好多人,但就是没往王导身上想,现在这么一想,好像事情都说得通了。
他也忽然记起之前琅琊王还和他提过,阻挡他查人口贩卖案子的幕后人就是他和王导。
“王公子?王公子?”
“哎,不好意思,失态了,刘大人你继续说。”
“既然这件小事,王公子不肯答应,那就只能换一件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
“我刚才说了,郑妃要母仪天下,自然是希望多几个青年才俊支持才好,这建康城中的青年才俊,自然是以王公子为首。”
“嗐,这是什么大事?现在虞妃早逝,石、王二嫔,德不配位,世子殿下的生母荀妃,前两天也被刘大人派来的人杀掉了。还有什么人能与郑妃争锋哪?”
“荀氏真的死了?”
“刘大人这不该问我了?你派到府里的刺客,还划了我一道疤,难道刘大人的手下没有如实禀报?”
“哎,王公子,你可不能诽谤我,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