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早就告诉王导真相。”
“你觉得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吗?那花船是谁的船?温峤的夫人又姓什么?”
“你是说,温峤就是领了王导的命令,逼着你我二人伪造圣旨?”
“那不然哪?凭借他一个司空长史的身份,在建康城一点根基都没有,怎么就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你这样一说,我那些事情……额~我是说,如果没有人劝进的话,岂不是要一直耗在这里?”
“大连兄,我可什么也没听见。我现在鞍马劳顿,已经睡着了。”
宋哲用鼾声谢绝了刘隗的进一步交流,刘隗也只能问王府的小厮,
“小哥,你可知道现在谁在正堂之中,还有多久能轮到我们?”
小厮瞥了一眼刘隗,默默的把身体转了过去。
“你这小厮,怎么……”
刘隗刚要发飙,被宋哲拦了下来,然后一锭金子就不小心掉在地上,滚到了小厮的脚下。
那小厮一脚踩住,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笑意,
“二位大人勿怪,小的这几天也实在是疲惫,刚才打了个小盹。现在在正堂里的正是琅琊王和几位王子。”
“明白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吧,这三辞三让的流程,才刚开始哪。”
宋哲一把将刘隗按在床上,二人同榻而眠。
正堂之中,
司马睿的已经哭干了眼泪,通红的眼珠似乎就要夺眶而出。
一旁一起陪着哭的几个儿子,也都跟着悲伤。
又哭了许久后,司马绍才说道,
“父王,儿臣们知道你要抬棺出战的决心,只是您老人家也得考虑自己的身体。您都两天水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损伤了身体,岂不是做儿子的不孝?”
“阿绍,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为父多少次教导你,我王室血脉,与国同休,为父听到长安陷落,陛下北狩,心急如焚,五脏俱裂,哪里还能吃得下饭。别说是损伤了身体,如果能换陛下还居旧都,就算搭上为父这具残躯又算得了什么?你给我跪远一些,莫让我在列祖列宗之前丢脸。”
司马绍很配合的往后挪了几个位置,司马裒顶上来继续劝道,
“父王息怒,兄长也是着急父王的身体,一时才说错了话。如今胡奴猖獗,肆虐中原,要迎回陛下,克复中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望父王以江山社稷为重,忍痛进一些餐。”
司马睿点了点头,接过旁边人递上来的一碗饭,还没有吃两口,就又把碗放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
“哎,孤现在一看到这米饭,就想到陛下还在平阳受苦受辱,还怎么吃得下一点,快把它撤下去。待孤素服三日,告慰了列祖列宗,孤必亲率领江南六州将士,北伐中原,迎回陛下,以报陛下天恩于万一。”
司马裒等司马睿的情绪抒发的差不多了,才又说道,
“父王,儿臣知道您老人家一下为江山社稷,一下为天下百姓,不计较那些功名利禄,高官厚位。但眼下神州沦陷半壁,苍生涂涂,中原之地,虽有百万之民,而各自为战,甚至相互攻伐。儿臣斗胆请父王以丞相之位,暂摄天下,引领中原百万之民,共同北伐胡奴。”
司马睿当即就怒了,拿着手里的佩剑,就要作势去砍司马裒,
“竖子,你是要天下人耻笑我司马家,兄不友弟不恭,父不慈子不孝嘛?把他给孤轰出王府,面壁思过三个月。”
司马裒也完成任务退了下来,接着司马冲继续劝道,
“父王,两位兄长的话,虽然欠些火候,但却是天下千万臣民之心,就算父王要责罚儿臣,儿臣也还是要说,请父王暂摄万机。”
“反了,都反了,孤怎么生出这么一群逆子,陛下还在平阳受辱,你们倒想着加官进爵,你们良心都去哪里了?看孤砍不死你。”
司马睿的剑已经出鞘,追着司马冲就砍了起来,司马冲几个走位 就到了郑阿春身边。
郑阿春毫不犹豫的挡在司马冲面前,说道,
“大王让臣妾教导三位王子,他们若是有错处冒犯了大王,那就请大王把罪责都算在臣妾教导无方上吧?臣妾和三位王子,也绝没有私心,要说有心,也是天下浩浩荡荡的公心。”
司马睿见这家庭戏演的差不多了,就收剑叹息道,
“爱妃,孤又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哪?只是这齐国的邹忌说过,爱妃爱重,儿子私重,都关心孤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