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这第三招,大将军行营进驻湓口。”
“什么?”周广比陶侃刚才蹦得还高。“大公子,你在豫章的时候,咱老周可没亏待过你吧?”
“没有,比在建康过得还自在。”
“那你怎么厚此薄彼,对武昌太守是这样,对我老周又是那样?难不成,那陶士衡使了美人计?”
“就是,咱临川也没亏待大公子吧?这江州的防备本就薄弱,大将军的行营要是再调到湓口,那岂不是雪上加霜,更加的脆弱了?”临川太守谢摛也表达了抗拒。
“不错,我就是要让杜弢看到这个机会。”
“大公子,你把我都说懵了,我老周可还在豫章城里哪。”
“你们想啊,如果大将军行营一直在豫章,这说明了什么问题?”王悦看向王敦。
“对湘州的作战方针没有变,赦书是假的,为了延缓时间。”王敦直接说。
“那如果要是调到湓口,并且做出北伐的态势哪?”王悦再问。
“那杜弢就可能真的会相信这个赦书是来真的,或者说即便是假的,江州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他都敢赌一把。长豫,这是个好办法。”
“可,豫章的百姓哪?”
周广弱弱的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淹没在满屋子的马屁声中,身边这些太守主簿无不称颂大公子智计无双,自然也就没人理他了。
“大公子这个计谋高明啊,这样一来,可以将一部分杜弢的主力从湘州引出来,以空间换时间,让我们的首战更好打。”陶侃赞许道
“非但如此,我右路军配合左路军打完巴陵之后,还可以顺江而下,回到湓口,会合江州各郡的兵马,在江州的土地上,围歼来犯之敌。”周访跟着说道。
“而且,减轻了我南路军的压力,可以说是一举多得,大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国士无双。”即便是虞潭在这样的浪潮中,也不能免俗。
“那江州的百姓哪?”谢摛鼓起最后的勇气吼了出来。
一嗓子喝住了所有人,太守主簿们面面相觑,很是尴尬,他们不知道吗?他们都知道。
“好了,谢太守,你调防海昏,负责接应豫章的周广。不求你们歼敌多少,只要拖住杜弢十天,我就为你们请功。”
王敦一摆手,打断了谢摛的勇气,并且甩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决办法。
“可是……”谢摛还想再讲什么,被谢鲲一把拉了过去。
“你别再可是了,”谢鲲低声说到,“看在你我都是一个谢字上,我提醒你一句,这里的坛坛罐罐不打碎,怎么换新的?江北流亡而来的士人那么多,又往何处安置?”
谢摛被谢鲲拉了下去,自然也就没有人反对,连周广也识趣的藏在一旁,和王羲之聊起了这些天在扬州的见闻。
“既然如此,”王敦环顾四周,“我将身边的谢主簿派给东路军,桓主簿派给南路军。”
王敦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向王悦,见王悦向他点了点头,这才又说,
“长豫、逸少跟着右路军多见见世面,好好的看一看,这仗是怎么打的,省得你们一天到晚纸上谈兵。”
“我!我哪?”周缙看着在场的各位都有了去处,唯独自己,好像没什么用处。
“周家的小子,你跟着我吧。”甘卓走过来拍了拍周缙的肩膀,“听说你在建康开了几家赌坊,想必这手上的功夫不错吧?”
“那是自然,不是我吹啊,整个建康城,要说赌术,也就袁耽略强于我。”
“那好,你这个才能,我有大用。”
“大用?想不到有一天,这个词,还能和我有关系。”
几天后,王运带着赦书来到豫章城。
“大将军,有旨意,两边罢兵,不打了。”
王运直怕王敦当自己和赦书不存在,急忙将赦书拿了出来,铺在了案前。
王敦先是看了一眼王运,却没有急着去观面前的赦书,而是扭头问身后的干宝,
“令升,看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王太守一定会不虚此行。果然哪,王太守以一己之力,止刀兵,休干戈,让湘州、江州免受战火之苦。我看呐,应该举荐王太守,来当这个湘州刺史。你觉得哪?”
“大将军明鉴万里,岂是下官一介书生能比的。王太守居功至伟,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令升兄学冠四海、博古通今,还请不吝赐教。”
“那我就说了,说不好了,王大人可别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