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王羲之来吓唬这三个猴。
“是,老师,今天世子殿下来,我们陪他看看园子,一时玩得兴起,忘了功课。”
“世子殿下?臣妇李府卫氏,见过世子殿下。”
“哎呀,羲之,你说什么啊,不是让你替我保密吗?你这个嘴怎么这么松,老师快快请起,今后绍就是老师的弟子,哪有先生拜弟子的道理。教资,父王已经派人送至府上,还请老师费心。”
“哎,老三,你这样显得我这个二哥很呆啊,我可是蹭课的,你们不知道啊,我那个爹有多抠。堂上的水果,只有烂掉的,没有吃掉的,就那几个烂掉一半的水果,还怕我看到了,拿去分给乞丐。你想让他出一分钱,难哪。”王悦倒是生性洒脱,司马绍说别拿他当世子,他就真敢喊司马绍老三。
当然了,王应、王羲之可没他这么头铁,也没有他这么一个好爹,天天喊世子又太引人注意,只好折中搞出个“三爷”的称呼来。
这样既有了尊重,又显示了世子平易近人。
从此,王府平地多了一位三爷,不只是两小只的三爷,还是全府上下所有人的三爷,除了头铁的王悦,他是一直喊对方老三,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尽管对方愿意,但他说什么也不敢喊了。
那当然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三小只,变成了四小只,王府就更加欢闹了。
由于三爷的加入,王府的教育经费空前的充足,这让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的王导,腰杆子硬了很多,带着许多礼物先去了纪瞻的府邸。
纪瞻自然是要表扬一番,三小只见义勇为,保护弱小的行为,一说一道之间,两人的交谈越来越深。
王导倾身靠近纪瞻,“思远兄,你既然有报国安民的志向,为何不肯来安东将军这里,你我共商大事哪?”
纪瞻捋了捋胡须说,“实不相瞒啊,茂弘兄,我自己的话,心里是情愿的。但都在这三吴住着,又都是故旧亲戚。实在是有些不便。”
“哦?这话从何说起?”王导也想知道,琅琊王司马睿一直在封地,这才是第一次外派过江,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过节,怎么就喊谁都不来了哪?
纪瞻沉思片刻,叹息了一声,“本来这话不该从老朽嘴里说出来的,但看在茂弘三顾寒舍,老朽就说实话吧,鹤唳华亭。茂弘懂什么意思吧?”
鹤唳华亭,说得正是当时天下名士陆机陆云的含冤而死,王导自然是知道的。
“茂弘啊,江南诸家,向来以陆家马首是瞻,老朽只能说道这里了,再说就对不起朋友了。”纪瞻低头饮了一口茶,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王导一看,这哪行啊?事还没办哪?忙说,“思远兄,家里有几个顽皮的孩子,总是到处惹事,我想着找个先生管一管他们,我听说思远兄和薛令长是故交好友,但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令长兄来给孩子们做教习?”
“嗯,这个嘛。倒是可以,他陆家就是再霸道,也不能卡着孩子们学习不是?我去说项没问题,令长他得给我这个面子,但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我家那个孙子阿友……”纪瞻眼皮一抬,看到王导又搬进来几个箱子,态度确实是好,纪瞻倒是也不在乎那些钱财,只是觉得陆家太过霸道,但出于多年的情意又不好明着撕破脸面。
“实不相瞒,现在世子殿下就在府上学习,思远兄如果放心,纪友就住在王府也可。”王导自然知道这个老头对这些钱,远没有他那个孙子重视,如果能握在手里,那这个老头就算拿下了。
“茂弘贤弟的好意,愚兄心领了,咱们两家门对门,喊一嗓子两家都听得到。”纪瞻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并且大手一挥,“留下一个箱,剩下的都给薛老爷送过去,就说他思远老哥请他过府喝酒。”
不多时,薛兼薛令长就来到了纪瞻府上,看到王导也在,就是一愣。
薛兼不由得问道,“思远兄,怎么还有外人在,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纪瞻摇摇头,“不,你来得正是时候,你也知道阿友这孩子命苦,父母都死得早,孤零零一个人,和我这个老头子相依为命。”
薛兼心里一阵羊驼在奔跑,你儿子儿媳没了,和我说得着吗?
纪瞻继续说道,“这不是茂弘兄新来,想给孩子们找个读书的地方,就想起了世代傅东宫的薛府,请你老哥我,来做这个中间人,让你来当这个教习先生。”
薛兼一脑袋问号,心想你思远老哥的才学,教不了几个小孩子?
纪瞻也神神秘秘的补充到,“算是令长贤弟,薛家就是三世傅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