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从侄庾亮,那可是个顶好的年轻人。”
王舒说庾敳是清谈第二人,不言自明,第一人当然是王衍王夷甫。
“受教受教。”祖逖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扭头往门外看去,而王舒却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关注三人从院子里回来。
只见王敦捂着一只被揍青紫的眼睛,抱怨到,“平子,你把我揍成这个样子,晚上又要被公主骂了。”
“阿黑啊。”王澄一开口就给一旁看戏的祖逖笑喷了。
堂堂的驸马爷,竟然小名叫阿黑,再配上那一对青紫的熊猫眼还是很难不笑的。
“对啊,你看他长得黝黑,现在还是长开了,小时候啊,更黑。大家小时候都叫他乡巴佬,是我嫌太费劲,才改名阿黑的。”王澄肆意的嘲笑着又被他胖揍一顿的王敦。
“处明,你为什么不笑,你看这位仁兄,他就笑得很开心嘛。仁兄贵姓?”王澄就是这般洒脱,旁若无人的就把衣服脱掉,光了膀子就在那里擦汗。
看到祖逖笑得不行,就伸出去手,要和对方较量一番。
“要打出去打啊,我懒得劝你了,多大的人了,也就郭大嫂能治你。”王旷眉头一弯,对王澄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就数你无趣,明明年龄不大,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有你是我爹哪。仁兄,看你也是练家子,怎么样,过几招?”
王澄心里并不厌烦这个从弟,反倒是觉得对方有话就说,不忌讳自己的名声,让他很自在,因此也常来王旷府上坐,这也是他去了荆州,王旷去了汝南,两人才聚少了些。
这不是嘛,听到王允之说王旷回来了,他立刻就拉着王舒过来了。
王澄就是这样的汉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到祖逖生得威猛,就要和他较量。
那祖逖自然也不能太鲁莽,毕竟对方可是天下知名的士人领袖,自己要是真给打出个好歹来——祖逖看向王旷。
王旷摇摇头,看了王敦一眼。
王敦苦笑道,“不用留手,全力防御。平子兄虽是名士,但也是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
王敦的警告,祖逖那是一点都没有听,想想自己闻鸡起舞,那么努力,没理由怕一个整日清谈辩难的名士。
理想当然是好的,但努力这个东西,在天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出两个回合,祖逖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处仲兄,世弘兄,你们不讲究啊,平子兄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早说。”
“嗯?处明兄,你刚才没说?”王旷有些奇怪的看着王舒。
“说了啊,我说了平子第一,他不听我能怎么办?”
“谁知道你是说功夫,我还以为是清谈。”祖逖无力的躺平,好在王家这几个兄弟也同样洒脱。
“清谈,你指望处仲兄这种看本书能睡一天的家伙,清谈?不客气的说,大兄家里的仆人清谈都比处仲兄高明。”
“不错啊,这位兄弟真的不错,一看就是练了十几年的,扛揍啊。阿黑,来,我们再斗一场,我现在浑身是劲。”
“别别别,平子兄,坐,安坐。我还要进京见驾,到时候吓到皇上可就是死罪了。”王敦连连求饶,这个犟种可是比自己还要犟十倍的可怕存在,关键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这一憋屈就憋屈了好几十年。
“罢了,既然你还要进京,那就饶你这一回。”
“平子兄,你也是进京述职吗?”王旷问道。
“谁述那个,这不是过年了吗?我回来看看,没想到刚好碰上你们俩。特别是遇到了处仲,哦, 还有这位兄弟世弘,你怎么不给为兄介绍哪?可太失礼了。”
“你还有脸说,连姓名都不知道,就拉出去揍了一顿,还敢说我失礼。”
“嘿嘿,世弘消消气嘛。羲之呐,我怎么没看到啊。快喊出来,让我逗玩。”
“到了琅琊王府了。”
“哎呀,那太可惜了,允之哪?”
“也到了王府。”
“那太没意思了。世弘你怎么还不给我介绍这位壮士,能挨我三拳而不倒的天下没有几人。”
“范阳祖逖祖士稚见过王使君。”祖逖干脆自己说起来。
王澄此时是荆州刺史,那时候都称呼为使君。
“好啊,我记下你了,跟着世弘会不会很闷啊,他那个人啊,一天就是道理文章,文章道理,烦得要命,不如你到荆州来,你我日夜切磋武艺,岂不快活。”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