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有公辅之才,又是陛下所亲信,当然是第一等的人才。”
“哪,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现在东海王掌控着朝廷,但他这个人要面子,用人提拔还是走这尚书台表请的老路子,但是季伦兄却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来应对考核人才,把什么潘涛、刘舆、华轶、王承,这些东海王府的亲信都放到了二等三等里,这不是摆明了和东海王对着干吗?你们两位尚书,仗得是谁的势,听得是谁的令?有一天,东海王如果再入京城,看到他府中的人才都在你们推荐的人才等次之下,你说,你们死不死吧。”王敦和两人头对头低声的说清楚了其中的利害。
“东海王本来就和大将军苟曦屡有摩擦,万一两人闹翻了,季伦兄,何以自保?”
“哎呀,处仲兄,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你是知道我的,我没有结党营私的意思,我就是急着为国家选拔人才,按照良心评定等级,未敢有丝毫懈怠啊。”
山简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这才只是为什么王衍什么都谈,就是不谈政事,王敦呐,连田鸡都有空去抓,就是不去抓一下工作。
“处仲兄救我。”
“那是自然,我听说你和东海王府的华轶关系不错,走走他的关系,找个机会外调出去,离开洛阳城。”王敦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多谢处仲兄指点迷津。”
“处仲兄刚才似乎说得是两位尚书,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胡毋辅之自来了解王敦,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错话。
“还是彦国兄懂我。不错,我刚才说得就是两位尚书,季伦兄,我来问你,荀令君自从出任尚书令后,可有过什么谏言?”
“没有啊?和夷甫兄一样,整日饮酒设宴,不问政事,这才把我和何伯蔚逼得两个人干四个人的活,为啥是四个人?你不也是中书监吗?你可以一天都没去过。”
山简一想起他和何绥忙的脚后跟打屁股,另外两位尚书令荀藩,中书监王敦,除了喝酒就是摸鱼,那是一天班也不上,就累两个傻小子。
“我还听说,彦国与何伯蔚关系也不错,找个人提点提点他吧,那毕竟是何曾的孙子,大家都是故交,看着他送死实在是不好。”王敦没有理会山简的抱怨,而是和胡毋辅之说了另外一个尚书何绥,“至于荀藩吗,那可是个沾了毛比猴精明的老江湖,就是这洛阳的大船翻了,他也能在海上漂着。”
“处仲兄,你看王尼王孝孙如何?他与何绥有些交情,但不深,又不会有人想到处仲兄。”胡毋辅之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名字。
“彦国自己做主吧,哎,对了,季伦兄请外放的时候,也让华轶帮我提一嘴,这洛阳啊,风雨飘摇了。”
“那夷甫哪?”
“他?他走不了了,只能跟着这艘破船慢慢的沉下去。”
三人分别,山简到了家就赶紧给华轶写信,胡毋辅之则是又登了王尼的家门,简单把事情利害一说。
王尼眉头一皱,“彦国兄恐怕希望不大,伯蔚兄这个人呐,认死理,不懂变通。别到时候再牵连到你我。”
“唉,要不是当年何曾老大人对你我两家帮扶颇多,谁又想跳进这个泥潭?你给他写封信吧,然后在大街上再骂他两句。咱们也算对得起何曾老大人的护佑之恩了。”胡毋辅之想到何绥那个犟劲就一阵的头疼。
王尼点头答应,把其中的利害写得清清楚楚,等了半日,直到日落月明,何绥踩着星光才回到府上,得知王尼在厅中等了他一天,衣服都未换下就去观瞧。
“孝孙兄,可是有什么急事?”
“伯蔚兄,这里有我给你写的一封信,你就在这里看,看完了就烧掉。”王尼递给对方一封自己写的信。
“你我兄弟,向来无话不谈,何须写信这么外道?”
“有些话不方便说,你看完就知道了。”
何绥急忙拆开信件来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如今山河破碎,国无栋梁,正是我辈用武之时,孝孙兄这信上之意是劝我自请外放?”
“是。”
“为何?”
“信上面写得不是很清楚了吗?”王尼夺过信来,在灯下烧成了灰。“你这人自以为是,又豪放不羁,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死的时候,不要连累到我就行。”
“孝孙兄,这话何意?我正打算推举你出任中书监,代替那个一天活不干的王敦呐。”
“我谢谢你,你可千万别。实话和你说吧,这都是我和彦国看在何曾老大人当年的情分上,才和你说这话的。我们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