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句废话都没有讲,和王璋点上骑兵,就追了出去。
“石大将军,咱们就带着这数万骑兵,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这能行吗?”王璋问向石勒。
“王将军,这打仗啊,第一是气势,这二十万大军若是回师来攻我许昌,我必弃城而走,这叫……哎呀,又忘了,孟孙刚告诉我来的,孟孙,孟孙,你今早说那句怎么说来着?”
“哀兵必胜,对方携哀痛之气,同仇敌忾,这种敌人不容易战胜。”
“啊,对,哀兵必胜。他们要是来攻打许昌,那就是哀兵,能以一敌十,但现在他们一战未打,弃洛川之危而走,这和打了败仗的溃兵没有区别。如今他们……哎呀,怎么说来着,孟孙,孟孙,你又去哪里了?”
“主公,臣刚才去后面看了看粮草。主公何事?”
“就你上次说那个,溃兵什么来着?”
“上兵伐谋,敌军现在心生恐惧,只要我军紧追不舍,他们这份恐惧就会越来越多,军心就会动摇,军心一旦涣散,那二十万人就是在平原上奔跑的猪。”
“他们可是有二十万人呐,我刚才派人去点了一下,我们只有三万轻骑,而且什么攻城器械的都没有,一旦他们停下来扎营,我们就死无归处了。”
“所以,我们就不能给他们这个思考的时间。王将军请想,他们北有苟曦,淮南有王导,为何舍近求远,要往东海走哪?”
“孟孙,你就直接说吧!我这点脑子,也就会写个名字。”
“因为恐惧,现在他们以为天下皆敌,所以才有了回老家东海的想法。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的恐惧变为现实。”
“这边有襄阳之战中缴获的山简、王澄的一些旗帜,王将军那里也有曹嶷在青州大败苟曦的旗帜,我军兵分三路,分别打上这些旗帜,就是让他们觉得全天下都来打他们了。”
“孟孙,好计策啊?仗还能这么打?”
“就是要不断的袭扰,瓦解他们的斗志,这就是当年淮阴侯十面埋伏,尽插汉帜的计策。攻心为上,其次攻国,最下攻城。”
“完全听不懂,不过听起来很高深的样子,反正大哥来之前都说清楚了,让我指哪打哪。我就一切听命。”
石勒的骑兵如过境的飞蝗一般,所过之处,只留下焦土和尘烟。
张宾派人掐断所有的交通要道,将后方的消息完全阻隔,不出几日,石勒的骑兵就追上了这支在官道上一字长蛇阵排开的部队。
石勒一摆手,帐下大将孔苌提马到了身边。
“孔苌,这次咱们是谁的人?”
孔苌打开张宾留下的锦囊,“是襄阳方向的山简。”
“找几个有襄阳那边口音的人领头,把山简的旗帜打出来,冲着这条大蛇的屁股狠狠的插一刀,记得最后把旗帜有意无意的丢一些。”
孔苌领着一队骑兵冲出去,砍杀一阵,不做过多的纠缠,一看到有反扑的迹象立刻就脱离了战斗。
这边从东到西,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的将军钱端,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第几次了?刺史大人。”钱端问下身边的豫州刺史刘乔。
“没仔细说,从天没亮就开始了,这太阳都落山了,我们一顿饱饭都没吃下去,每当我们要扎营吃饭的时候,就有一队骑兵冲杀出来,可我们领主力回击的时候,就跑得无影无踪。”刘乔也累得摘了盔甲,倚靠在一辆马车下。
“看看,”钱端拿着缴获的旗帜,“山简从襄阳都追过来了。”
“不奇怪,当年王爷领兵入宫杀人,那可是把尚书台的人都杀完了,那里面可全是山征南的故旧亲朋,他心里能不恨吗?”刘乔居然表示了理解,“哎,王爷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要被算总账了,却落在我们这些人的头上。”
“早餐的时候,还缴获了苟曦的旗帜。这些人怎么和羯奴混到了一起。我不理解。”钱端心里想不通,他只是一个军人,他心中只有一个敌人,这些侵犯领土的胡人。
“不理解吗?几天前,那几位王爷们不是说了吗?家贼甚于胡奴,他们的心中还把胡奴当做劫掠一遍百姓,就回到平阳襄国。认为只要危害不到他们自己的性命,哪怕是多死些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哪?”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刘乔也就没有什么要顾忌的了,把这些年心中的不悦都说了出来。
“可,没有了百姓,哪来的高高在上的王?这点道理,我一个莽夫都知道,那些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的王爷们怎么就不知道哪?”钱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