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赵染觉得他不够诚心,都不用赵染去长安,自己绑着就来到了下邽。
一见到赵染,司马模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卖上了惨。
“赵将军,我也是听信了谗言。实不该对抗汉军。还请赵将军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小王一马。”
赵染箕踞而坐,就看着司马模在下面表演,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我来问你,洛阳危难,你因何不救?亏你还是王室宗亲。”
“将军责罚的是,小王利欲熏心,自觉不是汉军的对手,前次在宜阳已见汉军的威风,自然不敢再与汉军交锋。”司马模就跪在赵染的面前,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赵染的根部。
“我再问你,秦州刺史裴苞,保国牧民,你因何派司马保去驱逐?”
“回将军,小王嫉贤妒能,怕裴苞又成了下一个凉州刺史张轨,故先夺其权。”
“雍州刺史丁绰横征暴敛,让百姓流亡他乡,你为什么不派人去驱逐。”
“回将军,他给得钱多啊。谁不喜欢钱哪。”
“安定太守贾疋深得民心,你又为何派兵讨伐?”
“回将军,他不给钱啊,还敢收留裴苞,这不是和小王对着干吗?不打他,其他郡县的钱怎么收?”
“那本将军只是求一个区区冯翊郡太守,也是为了更好的护卫长安,王爷又为何吝啬?”
“这位置都是花钱买的,将军你虽然才能非凡,但是这个职位,小王已经卖出去了。小王如今把自己的家当都拉来了,请将军先行过目,望将军能为小王美言几句。”
“美言?你把我害这么惨,投效异族,将来史书上也要记一笔——染叛,长安陷。这千古骂名你都让我背上了,我直接砍了你,都是看着世子司马保的面子上。”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你也不用谢我,我不是不杀你,是没权杀你。”
“将军如若不弃,小王愿将王妃刘氏献给将军做妾。”
“算了吧,那老太婆子,张本,那边那个老太婆子归你了。”赵染点手唤帐下猛士张本。“再把这些东西和这些不是东西的人,都送到刘粲那里。”
刘粲也懵了,自己在平阳精挑细选了五万精兵,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心中策划了多个计划。
结果,人刚走到蒲坂,就听说潼关已经到手。刘粲再进了潼关,就听说坐拥十万大军的司马模居然自己把自己绑到了下邽。
刘粲打晋阳都打了数十次了,刘琨最惨的时候,只有几千人守城,就那样刘琨都没说一个降字,这位王爷倒是好,都不用打,直接就降了。
刘粲自然也就留在了潼关,等着张本押送这些东西和不是东西的人。
司马模一见到刘粲,窟通就跪下了,匍匐到刘粲面前亲吻刘粲的鞋面,可把刘粲恶心坏了。
“南阳王,抬起头来,孤问你,洛阳之时,怎么没有见到长安的一兵一卒?”
“罪臣不敢与汉军为敌,还为汉军拦下了秦州刺史裴苞、安定太守贾疋、凉州刺史张轨的数十次援军。罪臣一心向往大汉,早就想着顺义归附。”
“嗯,砍了吧。”刘粲眼珠子一瞪,机关算尽的南阳王司马模领了盒饭。
平阳城。
刘聪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群王公贵族,点来点去,都没有看到南阳王司马模。
“阿粲,司马模哪?让他跑了?”
“没,让儿臣砍了,那老家伙极尽谄媚,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上来就舔我的脚,估计有龙阳之好。”
“阿粲啊,你糊涂啊。你怎么和晋廷的司马昭一个脑子哪?你要弄死他,有一万种方法,你为什么要选那种最愚蠢的哪?”
“父皇,这种家伙,对晋廷不忠,对下属不礼,对百姓不仁,对妻子不义,似这等不忠不礼不仁不义之徒,妄自为人,儿臣没有杀错。”
“阿粲呐,你怎么就一根直肠子哪?你不喜这司马模,悄悄的赐一杯毒酒,也就是了。面子上的事情要做好。现在你杀降,关中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谁还敢投降?司马模都跪下给你舔脚了,你都没有放过他。”
“不降就打呗,我大汉铁骑,正好许久没有饮血了。”
“糊涂,打、打!打?我屠各才多少人?我匈奴才多少人?我大汉才多少人?”刘聪看着直肠子的刘粲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为什么我大汉能打败晋廷吗?就是让他们各自为战长安你不要去了,就留着平阳吧。长安让你曜叔去,他懂得怎么调和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