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人心,表面上还可以向刘聪称臣,实际上开始经营齐桓晋文的霸主基业,然后再派出骁将逐个击破或劝降周围的这些大小坞主。”
“右侯说得对。”石勒一拍大腿,就依计而行,军出襄国,开始建立自己的割据势力。
石勒这边悄悄的发展自身实力,刘曜也在长安做起了春秋大梦,手中不停把玩着一个印玺。
“赵染将军,你说是不是天意让孤入主长安?你看这关中之固,正是建立基业的好地方,孤命你去催的粮草,怎么还没有到?陛下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陛下这次要将刘琨和拓跋部连根拔起。”
赵染眉头一皱,还粮草,曲允、贾疋、索綝、司马保这些人在安定集结了六七万人,这几个月来已经把刘曜派到各地征粮的队伍给打了个遍,半个月前就把长安城给围住了。
赵染几次想突围撤回平阳,都没有能够得逞,这位飘了中山王,还在做着“先入关中为王上”的美梦,这人哪,当真是富贵不得。
“王爷,臣说实话吧,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贾疋还没有下决心攻城,臣去假意议和,王爷带着士卒携着百姓,渡河返回平阳,能保留下多少算多少吧?现在这个形势,长安,乃至关中,已成燎原之势。也怪逼得太急了,关中人本来就好斗,又一岁三征,他们肯定受不了。”
“嗯,赵染将军,你背弃了南阳王司马模,他们会放过你吗?”
“无妨,贾疋和司马模的关系也很僵,臣去只找贾疋,不找司马保,这样还能离间他们。”
“那辛苦赵将军了。”
赵染趁着夜色来到了贾疋的营帐。
贾疋一看,来得正是献了蒲坂,骗潼关的赵染,立刻要挥手命人推出去斩了。
“且慢。”赵染赶忙叫停了对方的举动,“罪臣固然有罪,百死难赎。但贾太守如果不听罪臣说完,只怕,下一个死得就是贾太守了。”
“哦?松开他,让他说,我倒要听听,他这张巧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贾疋胜券在握,也就没那么着急杀人了。
“敢问贾太守,如果打下长安城,下一步贾太守打算拥立谁?”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南阳王司马保。他在关中颇有声望。这点赵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这正是我为贾太守所担心的。若司马保为皇太子,那么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贾太守。贾太守请想,当年正是由于司马模的军队被太守大败,才有了刘粲入关的事情。如果让司马保再登尊位,那么太守以为,司马保是那种不念旧恶,心怀天下的明君吗?”
“这……,”
贾疋动摇了,他太知道司马保是个什么货色了,都不止暗示了他一次,皇帝司马炽已经被俘虏,还立什么皇太子,不如就当他已经死了,直接矫诏称帝多么直接。
“看来太守大人是清楚的,我想这也是太守大人一直举棋不定,没有进攻长安城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情,又有谁会做哪?”
“赵将军此来,难道就是来羞辱于我吗?”
“岂敢?罪臣此次前来,是给太守通报一个消息。汉军在蓝田围住了一伙人,这伙人虽然破衣啰嗦,食不果腹,但气势非凡,有一人自称是秦王司马邺。”
“赵将军的意思是?”
“贾太守给汉军在长安城北放开一条生路,汉军就将秦王司马邺奉送给贾太守,这样罪臣的命也留下来了,贾太守也就不用再受司马保的气了。”
“这……这样好嘛?是不是有里通外国的嫌疑?”
“太守这说得哪里话,长安城如此之大,难免会有所疏漏,况且汉军是撤走,难道太守真的以为,凭借太守这几万兵,一定能在汉皇派来援军之前,灭掉中山王刘曜?”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有那个把握。刘曜和赵将军都是沙场宿将,我便是能胜,亦是惨胜。这正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
“既然话说开了,你一时奈何不了汉军,汉军也暂时占不了关中,那么何不各退一步,你放汉军走,汉军放秦王入长安,太守独享拥立之功,到时候起码是位列三公。”
“赵将军真是有勇有谋,不如就留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如何?”
“太守大人抬爱,罪臣本不好说什么,但太守大人也知道司马保是个什么东西,他连太守大人这样忠孝仁义的完人都容不下,何况罪臣这种满是污点的人。”
“好吧,既然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勉强了。这撤走可是撤走,你要和刘曜说清楚,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