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他们怎么应对天灾,怎么对抗干旱暴雨,你看我们的儿郎,一次大旱就要死一大半,一次暴雨就寸步难行。这首先,我们就要建立自己的城池,我打算这次帮完忙后,就在盛乐和平县筑城,我在盛乐,你去平县,咱们父子互为依托。”
“父亲你的意思是,以后还要我们这些草原的汉子,学习晋人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
“那是当然,我来告诉你,每个冬天都是对我拓跋部的致命考验,你知道我们去年冬天冻死饿死多少人嘛?”
“这不是天神的考验嘛?只有最忠于天神的人才能活下来。他们只是不够虔诚。”
“那晋人哪?他们机关算尽、勾心斗角,没听说他们有信什么天神,但你听说过他们冻死过很多人嘛?”
“啊?父亲,你的意思是,没有天神?”
“肯定没有,要是有天神,我们岂不是早就该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哪里会一到冬天就熬死一小半?”
“那,没有天神的帮助,我们该怎么办?”
“天神有个屁用,他要是真有用,就这么看着我们部族几万几万的人,成片的牛羊冻死吗?让你们去晋阳城,是让你们多看多学,不是让你们去玩女人,喝大酒。结果你们什么都没学回来,带回来了一堆小狼崽子。”
“父亲,孩儿没有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您真是我们拓跋部的天降圣人。”
“行了,你那些马屁还是不用拍了。现在先带兵去救了刘琨,免得他被王浚一棒子打死了。”
拓跋六修得了命令,从盛乐点了两万步骑,直扑向中山。
“卫师父,父亲和我说,咱们也要筑城建国,说得我一头雾水,筑了城,岂不是方便别人来抢了吗?”
“世子,代公终于下决心筑城了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卫雄的眼睛一下就明亮起来。
“好事?我看不出哪里好。城池要是真的有用,刘琨还用这样落荒而逃,等着咱们去解救?”
“世子,你看那刘聪,他的部队被晋人打败了多少次,但还是能够重整兵马,再次出战,最终消灭了晋国,俘虏了晋皇,这靠得就是经营好了平阳城。而现在刘聪没能乘胜扩大地盘,又被晋人赶回了平阳,恰恰也是因为他先后烧毁了洛阳、长安,没有城池的依仗,再厉害的军队也会疲于奔命,被不断的骚扰消耗,最终奔溃。”
“卫师父,能说得简单一点吗?我听不太懂。”
“这城池就像帐篷楔在地上的楔子,没有这些楔子,帐篷就会被一阵风吹走。”
“明白了,师父高明哪,我们就是要把自己的楔子楔到代郡,这样我们的力量就谁也赶不走了。那卫师父看,此次去中山?”
“不急,等刘琨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再出面讲和。”
“讲和?我们不是来助拳的吗?不是帮着刘琨打王浚吗?”
“凭什么哪?难道就凭刘琨的一张破纸?只有让刘琨走投无路了,我们才有说话的机会。那种被刘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世子还没有过够吗?”
“嗯,卫师父说得对。对付这些晋人还得看卫师父。”
拓跋六修就这样在不远处看着刘希的部队,被段疾陆眷狠狠的爆锤,等锤得差不多了。
拓跋六修才把旗帜打出来,站在高处大喊。
“段家的兄弟,我是拓跋家的小子,咱们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何必为了他们晋人的纷争,让咱们兄弟反目呐?”
段疾陆眷听到这一嗓子,又看到了远处的旗帜,回头就和督护胡矩说。
“胡督护,这拓跋部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现在这刘希也差不多剩下一口气了,他们骗去的百姓,也都抢回来了,我看实在没有必要和拓跋部结仇。”
胡矩思考片刻,“不错,石勒才是国贼,刘琨是可以做帮手的,做出格了,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他在常山,还能替我们挡着刘聪,行,你去稳住拓跋家的。我速去和主公商议。”
胡矩很快回归中军,见到了王浚。
“你的意见?”
“主公,臣觉得还是不能因小失大,这山东几州,尽丧贼手,也只剩下主公和刘琨两股人马还在为朝廷效力,那些大小坞主们,都是墙头草,谁强跟谁走。如果这次把刘琨灭了,那么我们可就要独自面对刘聪和石勒了。”
“嗯,是这个道理。你去和刘琨谈谈吧,只要他不太过分,这次就放他们一马,毕竟石勒才是心腹大患,他那边有高人哪,没有一味的猛攻邺城三台,而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