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我们的损失也不在少数,这样就有可能被人一口吃掉。”
“明白了父亲。”
“去吧,多从刘粲刘曜那里敲一下。”
拓跋猗卢下了总攻的命令,拓跋六修领着快骑穿插迂回,在蓝谷截住了遁逃的刘粲刘曜。
“呀,刘家的大个子和小色狼,真是有缘啊。”
刘粲看到拓跋六修腰间系着一个头颅,就问道,“你那是谁的头颅?”
“哦,没什么,叛徒邢延,叛徒就该是这个下场。小色狼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难道说平阳的汾水,把你身上的匈奴血都洗冷了不成?”
“右贤王,匈奴鲜卑本就是兄弟,何必为了晋人,伤害你我兄弟情意?右贤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刘粲自然是没关邢延为什么死,他只关心他不要死就行,哪怕是让他献上刘曜,他都觉得合情合理 。
“要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专门惦记别人家的漂亮老婆?有些话,我要是说出来了,大家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明白明白,”刘粲挥挥手,一车车的财宝拉到了拓跋六修的队伍中,“汉皇一直仰慕大单于,苦于无缘相见,这算是汉皇的见面礼。”
“嗯,懂事啊,我看你小子将来能成大事,好吧,我也帮你个忙,把那些和你作对的人,都留下了,你不觉得本王的腰间还能再挂几个头颅吗?”
“这是万万不可的。”
刘粲一反常态,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当然,并不是他变成了菩萨心肠,而是这次逃出来的人里,一大半是刘曜的亲信,他一旦翻脸出卖刘曜,刘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卖他了。
拓跋六修看出了其中端倪,立刻就舍了刘粲,提马来到刘曜面前。
“怎么样?刘大个子,箭伤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个讨厌的小色狼带回大草原上喂狼?”
“右贤王说笑了,汉国有军法,主帅死,三军皆有罪。”
“可惜了,还想挑拨一下你们的关系,没想到你们叔侄情比金坚,就算小色狼想让大个子死。大个子还是尽人臣的本分。不过哪,金鳞岂是池中物,若是你有一天有天下之志,我拓跋部必助之。”
“哼哼,右贤王,本王窃为你担忧,听说你们要在代郡建盛乐、平城。这让本王想起了当年赵武灵王分赵国为代国赵国的故事。本王劝右贤王还是早做打算。”
一句话点中了拓跋六修的要害,确实拓跋猗卢不爱他这个长子,反而对幼子宠爱有加,他说得赵武灵王并王二子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发生,要不然他无缘无故怎么就建了两个城。
拓跋六修沉思了片刻,又捶打了一下脑袋,这些问题还真不是他擅长的。
“所以,右贤王需要外援。本王有一计。大单于依托的不过是并州刺史刘琨,右贤王可以和幽州的王浚结交,这样即使有变,右贤王还有一条退路。”
“那么,你哪?你给自己想好现在的退路了吗?”
“谁都可以杀我,但右贤王偏偏不可,右贤王的功劳已经够大了,要是再把我斩了,那么你父子相残的事情,恐怕就一天也等不了了。这里的财宝都是右贤王的,就当是我的买路费。”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就放你们过去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镇北将军刘丰,他是刘粲的心腹。”
“好,知道了。”
拓跋六修挥挥手,一条窄道让了出来,当然每个人过去的时候,肯定是要沿路留下些什么的。
“哎,你就不要走了,镇北将军刘丰,我总要拿点功勋回去吧?要不然别人怎么看我?”
拓跋六修看到刘丰也想混过去,急忙派士兵把他抓了出来。
“大王,末将身上的财物都上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刘丰指着自己的一身单衣说道。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命不好哪?有人出了大价钱,点名要你死。”
刘粲、刘曜得以逃回平阳,拓跋六修也收拢队伍回到晋阳。
“代公,为何不乘胜追击,直捣平阳?”
刘琨看到拓跋猗卢准备拔营北归,不得不来问上一问。
“越石兄弟,这就快入冬了,我得回家去看看儿郎们入冬的食物够不够,去看看两个城池修得如何。”
“何况,平阳易守难攻,那刘聪又是百战名将,他们刘家在那里又是世代经营,你们晋人的兵法上不是说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