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滴了三滴眼泪,然后看向王含,王含立刻噗通就跪在面前,眼泪鼻涕一起流,口中大喊饶命。
“处弘兄,既然庐江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就负责按照这个罪状上的数额,往回追一追证物吧。有难度吗?”
“没,没有。只要让我活着,七天,不,三天,三天我就能都凑……我是说找齐。”
王含伏地一个劲的磕头,他也知道王导既然都亲自离开建邺,来到了豫章,这事情不砍几颗脑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态度一定要好。
“次道,你跟一下。”王导把那份写着金银财宝数额的罪状传给了身边的外甥何充。
“姨夫,甥有个请求,请令升兄来帮忙,如何?”
“嗯,考虑的周到,免得说我们包庇自家人。只是不知道令升敢不敢来得罪人。”王导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倚望的干宝。
“有什么不敢的,但凡有利于国家社稷的,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干宝快走两步,来到王导身边。
“大人,是不是牵扯到谁都可以查?”
“是。”
“是不是不管查到谁,都会问罪?”
“希望是。”王导软了一步。
“大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让我去查哪?既然查了,又无法降罪,查又有什么意义?”干宝将了对方一军。
“好让大家知道,这天下,到底是坏在什么人的手里。这个理由够不够?”
“够。”干宝看到了些许希望,退在了一旁。
“令明,你若是实在想……”
“没有,下官一切全听吩咐,不敢有妄想。”王机更是下定了要开溜的心。
“那好,你这就去赴任吧。”
王机赶紧抱着这些文书印玺离开了王敦府邸,不敢有一刻耽搁,带着自己的千数奴客,买了条大船,就往广州驶去。
“茂弘,我码头上的线人来报,那王机,出了府,就开船向南了。看来还是要去广州。”王敦接到一张快报后,递给王导。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要是都被几个说客平了乱,那这些将军,拿什么换爵位?”王导没有看,只是挡了回去。
“大军还需要几个月的调配,这几个月,还需要派个人,去稳住杜弢。”王敦请示道。
“不是已经派伯仁前去了吗?平子是假醉酒,他是真醉酒。稳他们几个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还有什么事情吗?”王导问道。
“没了,眼下就这些了,不过听说弋阳的那位王爷,最近不怎么老实。茂弘有没有什么对策?”
弋阳郡西阳县,是司马羕的封地。司马羕,是开启“八王之乱”的那位司马亮的儿子,算辈分的话,司马睿都得尊称一声族叔。
“别小看这个司马羕,说不定,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先小心应对的,能让就尽量让,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何充领着干宝出去,园子里都是自己人,王导也就有话明说了,吩咐完一些细节后,王导才想起来雨中还戳着仨小崽子哪。
“快,快去喊他们回来。”
“茂弘,你是说长豫,和允之,阿应?他们怕是早在隔壁听墙根呐。”
“岂有此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哎,茂弘,都是自己人,就不要演戏了,有弟妹曹氏在,你敢动长豫一根手指头。”
“我不敢怎么了,还不能痛快痛快嘴?元规,去派人把后窗户围了,那小子肯定要跳窗户跑。找些生面孔,抓住了打上一顿。”
“是。”
庾亮领着一些家丁 ,埋伏在了书房的后窗户。
“坏了,那边没声音了,肯定是被发现了。”
王悦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响动。
“悦哥,那怎么办?”
“跑啊?还能怎么办?父亲让在雨中罚站,咱们不但没听话,还又犯一错,不跑,难道等着挨鞭子吗?”
王悦是个行动派,和两人搭话的同时,后窗户已经被他捅开开来。
王悦探出脑袋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掀起袍袖一个前翻出了书房。
“悦哥,安全吗?”
“安全,根本没人,快。”
嗖嗖,王应和王允之也跳了出来,只留下王羲之一个人还在赶工。
“哎?悦哥,羲之还没出来。”
“你傻啊,他又没挨罚,他跑什么?咱们赶快走,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