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邺城就能恢复到当年的繁华模样。”
“能得右侯如此赞誉,这个赵彭一定不平凡,我现在就亲自登门求贤,恰好季龙在扫清刘演密探的时候,回报中也提到了他的住址。”
石勒一刻也没有耽误,拉着张宾,备足了礼品,自己亲自驾车,不多时就停到了赵彭的家门前,不过是一间草庐,赵彭正好他儿子赵明在门外晒太阳。
“父亲,那边停了一辆车,看起来就不凡。”
“哎,看来还是躲不过啊 。你回屋避一避。”
“这屁大点的屋,也藏不住汉子啊?”
“找抽是不是?”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真不知道,都快饿死了,还坚持个什么道义?”
“若是,连我们都不坚持了,这世间还有道义吗?”
“行行行,说不过你。”
赵明发了几句牢骚,起身回了草庐之内。
“敢问可是南阳的赵彭先生?在下石勒,久闻先生高名,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坐吧。那位就是你的右侯张宾吧。我听说了,也看到了,在这乱世之中,还能想到一点百姓死活的,不多见喽。”赵彭手指着身旁两块光秃秃的石头,示意二人坐下。
二人本也是军旅之人,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撩袍就坐了下来。
“我有意请先生为魏郡的百姓做些事情,请先生屈尊降贵,出任魏郡太守,这邺城饱受战火,只有交到先生这样一心为民,毫不为己的君子手中,我才放心。”
“多谢大将军抬举,大将军能够体民心察民情达民愿,在下十分敬仰。只是驽马都眷恋旧主,我这个人哪,天生愚笨,就认死理,我这一茶一饭,都是拜晋氏所赐,又怎能再寻他主哪?”
“我知先生高节,但现在晋德破败,断然没有复兴的机会,先生能够弃百姓不顾,只为守住自己的名节?”
“大将军,我知大将军素来爱士望贤,有的人是良禽,自然识时务,我却是那马厩里的驽马,还请大将军成全在下的一点奢望。”
“这……”石勒尴尬的有点下不了台,特别是在大街之上,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
还好,旁边有张宾在。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这,右侯,你这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咱们好像刚才被人拒绝了。”
“主公自从起兵以来,有识之士,无不望风披靡,变节以应势。今日赵先生以汉高祖视主公,主公这是遇到商山四皓一样的大贤,怎么能不恭喜哪?”
“嗯,如此说来,我不应该强人所难,赵先生既然以四皓自比,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了,我刚才看到那个年轻人,也有先生几分风采,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来为百姓做点事情?”
赵彭一听,愣了一下,本意只是求得一死,没想到面前这个胡奴的胸怀,居然可以直追高皇帝刘邦。
“那是犬子,这要看他个人……”
“大将军,我愿往。”赵明恰当的站了出来,化解了尴尬,让石勒不至于空手而归。
石勒虽然求大贤,得小贤,但这种千金买马骨的行为,还是传为了美谈,也为他后来吸引更多的人才来到邺城,打下了基础。
石勒再回到府中,石虎已经领着洗漱好的郭敬在府中等候了一阵。
“季龙,你不是求这个邺城嘛,我就将它托付给你,你可给我看好了。”
“是,主公,上将军说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好像挺重要的,我听半天没听明白。”
“你呀,收敛收敛脾气,多读读书。恩公请讲。”
“主公,如今君臣有别,望主公不要再提恩公二字,不然,臣也不好做人做事。”
“这……行吧。但不知,恩公……额,我是说郭大哥有什么话?”
“主公,这大哥的称谓似乎也不妥。”
“不行也得行,这个是我最后的底线。”
“行吧,拗不过你。臣不是之前和刘聪的那些密探混在一起嘛,其中有一个人,我越想越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和季龙将军说说清楚,没想到越说越糊涂了。”
“你这么说,谁都糊涂。”
“额~”张宾觉察到了什么,“上将军的意思是不是,感觉到这个人不像是刘聪那边派来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看,季龙,我说就是你的问题吧?”
石虎无奈的一翻白眼,“废话,我这个脑子,能和右侯的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