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荀藩?怎么除?荀藩荀组兄弟可是洛川地区的主心骨,要是能把他俩除掉,那么刘演的后援就彻底断了。”石虎也兴奋的凑了过来,莽是真莽,细也是真细。
“借刀杀人。就借荀欢(即荀藩送信人)这把钝刀。让他一来一回,劝进了王浚,再把王浚给荀藩的封赏带回荥阳,这样一来,荀藩就成了并尊二主的二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长安那些人了。晋氏干这么窝里斗的事情可是内行的很,不出今年,荀藩必死。”
“这样一个英雄,竟然死在这种阴谋之下,也是可惜。”石勒长叹了一声。
“那也要长安那边的人,是嫉贤妒能、争权夺利的小人才行。”
“那么,依右侯所见,曲允、索綝是这样的人吗?”
“是。他们不但忌惮荀藩,甚至连他梁州刺史张光也防备着。”
“哎,这些英雄,被这两个混蛋摆弄,也是命数。右侯,你看这既然要助长他的骄心,除了礼送荀欢出境,咱们是不是也派些人去送些礼品。”
“主公英明,这件事情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就应该有一个态度,就需要派一个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人,去再给王浚点一把火。”说话间张宾的目光看向了石虎。
“右侯,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你说,你有什么仇人,我立刻把他的脑袋摘回来,这种耍嘴皮子的事情,我可是干不了一点。”石虎双手直摆。
“不是让你去,是让你举荐。”石勒看石虎这个紧张的样子,也笑出了声。
“举荐?末将帐下都是一个个的粗汉子,拧人脑袋个顶个的好使,但……哎,末将还真就想起一个人来,王子春。”
“那是谁?”石勒一脸的懵圈,这个名字有一种朦胧的熟悉,好像是听过,但却没什么印象。
“下官也不知,还是听石虎将军说一说吧。”张宾向后退了一步,给了石虎一个空间。
“嘿嘿,这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是梨花的爹,小良子未来的老丈人,末将未来的亲家。那老头可是能说的紧。”石虎一胡撸大秃脑袋,咧嘴一笑。
“嗯,有这层关系在,倒是不怕他跑了。你去,把他唤来吧。”石勒看看张宾的态度,后者微微一点头。
不多时,梨花的父亲王子春出现在二人面前。
“看来,卑职今天是要脱颖而出了。”王子春看着二人首先来了这么一句。
“哦?季龙已经和你说了?”石勒微微一皱眉。
“没,主公,我嘴可严了。半个字都没说。”石虎连忙解释,他太了解这个皱眉了,上次石勒皱眉的时候,死了一大片人,他可不想被眉头给夹死。
“石虎将军没有谁,是卑职猜的,卑职身无长物,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拎剑,除了这张嘴,和这个好舌头,那纯纯的废人一个。主公既然要找卑职来,那一定是有出使的任务,要交给卑职。”
“哦?那你再猜猜,我要你去何处出使?”
“这个不难猜。刘演那边打得不可开交,还没有到最后劝降的时候,刘聪那边早就有了阎综阎大人,也没听说阎大人犯什么错。这么看来,不是刘琨,就是王浚。”
“倒是生得一副好眼睛,愣是被那猜中了一半,没错,就是让你出使王浚。你不妨再来猜一猜,为什么让你去出访?”石勒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卑职就斗胆猜上一猜。主公要擒王浚,破幽州,派臣去麻痹王浚,让他以为主公甘心辅佐他成就霸业。”
“不错,是个聪明人,知道去了之后该做什么吗?”
“略知一二,送钱。”
“那给谁送?”张宾插了一句。
“幽州有一句民谣——十囊五囊入枣郎。枣嵩是王浚的女婿,打通了他的关节,事情会好办很多。”
“嗯,子春还有什么要求吗?”张宾也点了一下头,这事就算是最终拍了板。
“既然是做戏嘛,自然要做全套,卑职看到邺城的城墙已经开始修了,派去的都是精壮的兵士。这点很不好。”
“啊?修城墙不派劲大的?哪得修到什么时候?亲家,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有个工期,过了工期,连我都是要被问罪的。”石虎听到城墙二字,赶忙站出来解释,毕竟邺城的事情,都是他在管。
“季龙,让子春把话说完。”
“是。”
“主公,卑职的意思是,把俘虏里那些老弱病残都拉出来,慢慢的修,修得越破越好,最好把邺城的守备也都换成这些人,这样,无论是卑职带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