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抢了这么多,不过,我看这个库里也没有多少了,后面还空着三十几辆马车。”
“不是和你讲了,四份钱嘛?现在不才三份嘛?”
“啊?还有一份?可以了吧,咱抢了一份,骗了一份,偷了一份,这一次买卖就顶我之前十几次的南塘一夜游,而且还一点损失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太贪了。”
祖逖都不敢想象这种美好,他眼前的不是钱财,而是一支数千装备精良的军队,有了这些东西,他心中的北伐,就真的可能成为现实。
“贤弟,这老兄就要批评你了,赚钱嘛,怎么能够嫌多呐?”
“那剩下的一份,咱们到哪里去搞?总不能顺手抢了琅琊王府吧?”
“想什么哪,你不要命,我还要哪,我一家子还在建邺哪。”
“那这份钱还能从哪里来?”
“江南谁有钱?”
“顾陆朱张四大家。可他们家也都有私兵,而且以前都是带兵打仗的,不好对付。”
“没说要对付啊?这边周家的事情一闹大,自然有聪明人来给我们送礼。”
“送礼?为什么?”
“这就是其中的微妙心思了,周家有功,其他四家本就不乐意看到,现在周家被咱们打劫了一大笔财物,那么如果你是周家,你会首先怀疑谁?”
“当然是之前无话不说的老朋友们了,外人哪能知道的这么详尽。”
“哎,这就对了,所以为了避嫌,他们也得营造出一种,自己也被洗劫了的假象出来。”
“处弘兄,你是说这四大家会主动给我们送钱粮来?”
“当然了,聪明的人应该已经来了,走,去见见吧。”
“啊?我这个身份是不是蒙个面,比较好。”
“无所谓了,他既然能够直接找到我们,能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祖逖和王含刚刚出了街口,就看到十几辆同样装满货物的马车停在面前,马车前面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
“在下顾和顾君孝,见过祖刺史、王将军,一点小小心意,助刺史北伐大业。”
“顾和?顾荣家里的侄子?”
“正是。”
“你都把我们堵在巷子里了,为什么不去报官呐?”
“钱财是身外之物,用在北伐上,总比用在攀比斗富上,好得多。”
“哎呀,真是知己难得,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真想和顾兄弟结拜。”
“祖刺史,南塘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我就是想给你瞒着,怕是也要惊动丹阳尹王茂弘了,这点王将军应该是清楚的。”
“还得多谢顾贤弟,我说嘛,那么多的损失,怎么就没人去查,原来是顾兄弟暗中帮了忙。”
“帮忙倒是也谈不上,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某也是略有私心的。”
“放心,周宣佩活不久了,过不了这个年了。”
王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祖逖惊讶的一抬头,却发现顾和点了点头,带着人退到了一边,让出了大路。
祖逖在回来的路上,又莫名其妙的‘捡’到几十辆马车,甚至还有几艘船装满了货物就等着他去拾取。
“处弘兄,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当真?”
“哪句?”
“就那句,周宣佩活不过今年。”
“自然,不然的话,顾和为什么会放我们走,真以为顾和是那种胆小之人?他既然亲自出面了,肯定是要得到些什么的。”
“为什么是周玘,他挺能打的,以后说不定北伐还能建立功业。”
“贤弟啊,这仗可不只是在前线,还在朝堂。周玘坏了规矩,不该他立得功,他立了,自然要首先被清理掉。”
“这又是为何?”
“贤弟啊,这件事愚兄本来应该装糊涂,愚兄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见到贤弟这样的英雄,也不免为贤弟担心。”
“为我担心?”
“是啊,贤弟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建立功业的,这正是愚兄所担心的。贤弟这人不懂朝堂,做不得官。”
“这是何意,只要做事公平,问心无愧,怎么就做不了官?”
“哎,我本不该多说,但又忍不住要说。你还记得你在洛阳的时候吗?帮着我家大兄夷甫,打了多少漂亮仗,但得到了什么哪?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还有人想你死掉,怕你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处弘兄为何提起那些旧事,那堆人渣不是已经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