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刘琨也完蛋了,屠各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打法了,一定会一战破长安,现在我们就该给自己找退路了。”
“退路?长安要是守不住,我们就退到秦州或者凉州。这不是已经说好的事情嘛。”
“嗐,你还不知道哪,司马保已经和张轨闹掰了,两人已经开始互下绊子了,我们不管去谁那里,都没有好下场,必须再重新找一块自己能做主的地方。”
“除了秦州、凉州,还有哪里?梁州已经被李雄占了去。”
“荆州,湘州。梁州刺史张光不是死掉了嘛,咱们不是已经派了第五猗去做荆州刺史嘛。”
“流民反复,琅琊王好不容易调和了各方矛盾,让江南暂时安宁一些,这样好吗?”
“曲大圣人,长安都快没了,你我的脑袋就要摆在刘聪的面前了,你还管他琅琊王开心不开心,江南安宁不安宁?”
“你下定了主意,那就这么办吧。长安也不是久留之地。”
这颗头颅就又从长安到了襄阳,落到了荆州刺史第五猗手中。
第五猗也犯起了难,自己现在这个出境甚至比当年刘表单骑入襄阳还要难。
起码刘表那时候,就他一个荆州刺史。
而现在荆州刺史就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刚刚打败杜曾,救走上一个荆州刺史周顗的陶侃。
听说陶侃手下有个能人王贡,不但帮陶侃讨来荆州刺史的位置,还用三寸不烂之舌劝降了荆州地面上最大的混子杜曾,
还怂恿着杜曾把另一个大混子王冲给冲到江里喂鱼了,听说杜曾还被封了什么前部大都督,刚刚又把荀藩派来占领荆州的大侄子荀崧从宛城又赶回了襄城。
正当第五猗脑子快想破的时候,杜曾居然前来求见了。
“第五大人,下官可算是遇到亲人了。”杜曾刚进来就哭了一嗓子。
“亲人?”
“啊,我那个大侄子,和令嫒情投意合,您还不知道哪。”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的侄子看到我女儿的美色,把她给强奸了?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炫耀?”
“这看第五大人怎么理解了。第五大人要是非这么理解,那我就只好把第五大人的头割下来,交给荆州刺史陶侃,再不济,我也能混个将军吧。”
“你这是趁火打劫?想逼着我和你一起为祸荆州?”
“第五大人,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当然,您要是殉节,我也绝不拦着,看看眼前的情况吧,王澄、山简哪个不想荆州太平,可太平得了吗?”
“哦?你来说说,怎么就太平不了?”
“荆州自古就是四战之地,现在更是西有李雄,不断的寻找着东出的机会。”
“东有琅琊王,企图跨有荆扬,割据江南,”
“北面还有荀家派荀崧驻扎襄城,寻找着再次进入宛城的机会。”
“现在长安又把大人也派到襄阳,这一块地方,四家惦记着,它能太平的了,那不是就有鬼了吗?”
“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眼光,你不是接受了陶侃的收编,出任他的前部大都督嘛,怎么又来投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