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这些钱,我只想买你一句话。”
“哦?什么话这么值钱?”
“世子储位稳固,先生看怎么样才能易储。”
“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深得王爷的心思,依贫道看,王爷怕是已经动了易储的心思。这时候,殿下反倒是不宜太急。”
“先生,不急不行哪,这眼见这长安那边的小朝廷就要完蛋了,那么接下来父王可就飞龙在天了。一旦到了那一天,世子变太子,想要再扭转过来,那个阻力可就大了。”
“这样啊,如果殿下立个大功哪?”
“我也想啊,可不管是王敦还是祖逖,他们都一门心思保了世子,没什么人肯给我这个机会,我现在就被圈在宣城,哪也去不了。”
“在宣城,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没有机会,难道不能创造出机会嘛?”
“先生细讲。”
“孙皓的族人,是不是被迁徙到了宣城。这不就是最好的立功机会嘛?”
“可他的那些族人,平日里连个女子都不抢,我就是想治他们的罪,也抓不到机会啊?”
“这就要看殿下的创造力了。”
“创造力?”
“是啊,他们自己不找麻烦,难道殿下不能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吗?”
“你是说抓几个孙皓的族人屈打成招,给他们栽赃?”
“这种事情太脏,不符合殿下贤明的名声。”
“哪怎么办?”
“我朝以孝治天下,孙皓失孝悌而灭国,在孝道上,殿下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们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让他们喊我爹?”
“贫道的意思是,去给孙皓的族人,开坛讲《孝经》,告诉他们孙皓灭国的原因。”
“妙啊,先生不愧是能要到钱的神棍,这既彰显了我的仁德之心,又无形中给了他们如芒在背的压迫感。真是一举两得,我得先生,如虎添翼。”
“殿下谬赞了。贫道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那就赶早不赶晚?谁知道长安那几个废物还能挺几天。咱们现在就去给孙家的族人讲一讲什么是孝。”
司马裒也是个行动派,立刻就卷上一部孝经放进马车里,在太阳落山之前,停到了孙家领头人孙弼的院子前。
“公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快里面请,罪人备了好酒好菜。”孙弼一路小跑的迎了出来,生怕礼数上有一点瑕疵。
“孙弼,你当我是孙皓那样的酒囊饭袋吗?你把我比作亡国之君,其心可诛。”司马裒还是惯性的找到机会就要发飙。
“咳咳,殿下。”郭璞小声提醒到。
“哦,对。这些都是你们不守孝悌之义,今天,本公就代表朝廷,给你们这些遗老遗少讲一讲,什么是孝。”
司马裒立刻回到了正题之上,摆出了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罪人能够聆听殿下的训诫,真是不胜荣幸。殿下里面请。”
“不用了,我朝以孝治天下,这孝道自然是人人可听,就在这广场之上,把你的族人都喊来。”
“罪人遵命。”
不多时,孙家集的广场上,就坐满了人。
司马裒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
“第一个问题,首先要弄清楚,什么是孝,孙弼,你来说。”
“罪人父兄助纣为虐,罪人不知何为孝,还请殿下开示。”
“嗯,水平虽然不高,好在态度很好。那就还有希望,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孝,就是一种感恩,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