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相让的。”
“除了我真心喜欢,也是为长豫兄考虑。”
“破坏了我的感情,在我们俩人中间横插一脚,还说是为我考虑?”
“我不信长豫兄没看出来,王家有多么的功高震主,而长豫兄又有多么的喧宾夺主。整个建康城里,恐怕就只有我,希望长豫兄能好好活着。”
“哦?看不出,殿下还是这样的慈心人。”
“那倒是也没有,只不过长豫兄这样的聪明活着,我的脑袋才能在脖子上安稳得待着。”
“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哪怕是前面真有殿下说得那么危险,我也要去看一看。”
“哎,可惜啊,长豫兄这样难得的少年英才。”
司马裒最后叹了口气,摇着脑袋离开了王家。
司马绍也从隔壁屋子走了出来。
“他还能有这好心?”
“殿下似乎对宣城公有很深的怨念。”
“你好像真的信他说的。”
“殿下说得是哪方面?”
“会稽。”
“看来这建康城没有秘密。”
“你真舍得把会稽抛给他?”
“这事情还得殿下亲自定夺。”
“你的意见哪?”
“我如果不同意,早替殿下拒绝了。”
“你倒是直快,你真觉得我的势力有些太大了,已经威胁到父王了?”
“王爷急着纳郑阿春,或许就是看中了她有三个妹妹。”
“哦?怎么说。”
“有三个妹妹,就有三个妹夫,这就是王爷新的倚仗。听说其中的一个,已经嫁给了刘隗的侄子。”
“这个刘隗,仗着父王的宠信,没少给我找麻烦。”
“殿下别忘了,还有个东海王世子。”
“阿冲吗?他才几岁。”
“他背后可是站着裴太妃。”
“这倒是有些麻烦,听说连当年南渡之事,都是多亏了太妃帮忙,自然有不少大臣感念着太妃的恩情。”
“殿下要不要接宣城公的这份好意?”
“他别藏了什么坏心思吧?”
“哪反倒是好了,就怕宣城公真的是赤心相待。”
“你是怕我到时候心软?”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在他这个位置上,也是身不由己。”
“你好像有些同情他。”
“只是有些感同身受。”
“放心,我绝不做那种鸟尽弓藏的枭雄。”
“我没有在担心自己,我是在想宣城公的话,如果宴会上真出现了意外,那么矛头最终会指向谁?”
“谁得利,自然是谁动得手。”
“这就是了,这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龙。既除掉了殿下,也拉倒了宣城公。”
“那,这块石头,是谁扔的?”
“殿下难道要继续装傻?”
“哎,有时候明知道是个坑,也不得不跳。”
“或许宣城公说得对,破解这个坑的办法,就在他身上。你们兄弟联手,才能破了这个局。”
“可代价是不是有些大,这刚刚拿下一个会稽,反手就要送出去?”
“那就要看殿下的意思了。”
“我还有其他选择嘛?连羲之都看出来了,背后的那只手就是想借我的命,来杀一些人。哎,这父子兄弟。”
“殿下也不必太悲观,说不定只是东海王府那边想渔利。”
“你也说是说不定嘛,那就是你也知道了。”
“我是听说了一些,不过也许是那些奸佞小人兴风作浪。”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现在就是父王的一把刀,我只要一死,父王就能以这个为借口,大开杀戒,排除异己。”
“殿下有些过于悲观了。”
“是吗?你若不是这么想的,怎么会去见阿裒。”
“或许,宣城公的计划是唯一的办法。”
“嗐,没想到,斗来斗去,斗到了一起。那就这么办吧。我听说你身边也不太平?”
“再正常不过了,”王悦掀开衣袍露出一道道新的旧的伤疤,“这是昨天的,这是前天的,我现在睡觉都不敢脱光了,洗澡都得背着人,就怕父亲知道了找人拼命。”
“查明是什么人了吗?”
“已经都干掉了,我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刀子只有扎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