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住谁了?”
“南顿王、周札、顾球、朱嵩。”
“嚯,我们在这里侃了一会,你这小弟就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怎么样?厉害吧?不比我差多少吧?”
“比你可强太多了,尤其你还惦记文君姐姐。”
“咳咳~”王羲之轻咳了两声。
“哦,你看这事,见了他就忍不住斗几嘴。人家四个上个厕所,你怎么就给人家抓了?”
“南顿王,是宗亲,我不便审问,还请世子殿下移步。”
“哦,对。我说得嘛,邀功也不能现在来。走吧,咱们去见见我那位爷爷,其他抓住的三人哪?”
“各家回各家,已经转交给他们自家人。”
“他们去给厕所 你就给人抓起来了?”
“我从葛洪师父那里拿了点泻药,让宋祎带着歌姬们起舞的时候,撒在大厅之中。”
“这招够损的啊,那岂不是都得拉稀?”
“解药放在酒里,心里没鬼的,自然就没事。”
“这个办法好,既不动刀兵,还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骚乱。不过,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往酒菜里下毒的?”
“雷氏来的蹊跷。”
“完了?”
“啊,以世子殿下的聪慧,难道看不出王家的院子里,来很多其他人家的仆从?”
“倒是看出来一些,这有什么关系嘛?”
“本来王家没什么外人,但雷氏进了宅子后,大肆收受大小官员的好处,这世子殿下是知道的。”
“啊,我在宣~我是说选书的时候,看到了,听说还有个雷尚书的诨号?”
“是了,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办事,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有各家的探子挤了进来?”
“长豫兄,你这兄弟可以啊。借来我用用?”
“咳咳~”王悦轻咳了两声,提醒司马裒注意自己的角色,不要出戏。
“啊,对,宗爷爷在什么地方,带我去问问。”
三人出了这屋,穿过回廊,绕过花园,司马裒顿了几秒,还好被王悦发现推了一把。
又拐了几拐后,王羲之指着面前的两个屋子说,
“人在东屋,殿下可以在西屋询问。”
“却是为何?我偏偏……”
“噗,”犟劲上来的司马裒刚踏进东屋,就被一股浓烈的味道顶看出来,不得不关上东屋门,迈进西屋。
“长豫兄?逸少?”
“这是皇家事,我们做臣子的不方便知道。”
“这有味道的差事。”
司马裒牢骚了两句,坐了进去,看到两个屋子是连通的。
“宗爷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绍,你可得为爷爷做主啊?孤不过是昨日吃坏了肚子,多去了几次厕所,就被王家人抓了起来,难道这年头,拉稀也犯法吗?”
“那看来是不想说,那就说一些你想说的,你派儿子去宣城,是去见什么人,说了什么事?”
“阿绍,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这事孤之前和你讲过啊?就是阿裒那家伙不知道整什么戏孤帮你去盯着他一些。”
“哦?是吗?你不会在阿裒那里,又是一套说辞吧?”
“不会,你还不了解宗爷爷嘛,孤到了宣城,就和阿裒义正言辞的讲,自古长幼有序,劝他少起歪心思。”
“如此说来,是王家人冤枉宗爷爷了。”
“他们可能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过度紧张了。孤能理解。”
“既然是误会,说开也就好了,我去让葛洪师父来给宗爷爷看看。”
“有劳。”
司马裒退出屋来,看着王家兄弟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滚刀肉、不粘锅,硬是一口咬死,自己只是恰好拉稀。”
“先放着他吧,吉时就快到了,大家还等着殿下讲两句哪。”
“你说这婚宴的习俗,是谁发明出来的?又啰嗦又危险的,还不少花钱。”
司马裒说着唤来自己带来的小厮,从背囊中拿出了一件软甲,穿在了里面。
“走吧。”
司马裒穿戴好后,信心都足了三分,一个大步就跨在前面,但走了两步发现这该死的郭璞葛洪,准是拿这里当斗法的地方了——小小的回廊,竟然都蕴含着阵法,没人引路,根本就走不出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