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筵,你说话要讲道理啊,阿续不是和你出去的吗?”
“阿续和我出去,这事只有我们兄弟四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阿续回来时,见过你。你还说你不是主谋?快讲,你把阿续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就刚才正上着厕所,就被你的人拉到了这里,我这屁股还没擦干净哪。”
“你擦不干净了,列祖列宗在上,你这厮恩将仇报,把爷爷的子嗣阿续溺死在茅厕之中,真是好歹毒的心,来人,去茅厕里搜。这家伙一定是杀人灭口,把阿续丢到茅厕里了。”
周筵给身后的兵丁使了眼色,果不其然,半刻钟之后,周续的尸体从茅厕中被捞了出来。
“邵伯父,如今证据就在面前,你还如何抵赖?”
“不是,阿筵,我没有。我去厕所的时候,里面根本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了?有人你还怎么抛尸。想不到啊,你这么狠的心,爷爷当年收养你,你却这样对待他的子孙,你还是人吗?”
“我有,我有人证,我能证明我自己是清白的。刚才我在你母亲的房间里,她,她可以为我作证。”
周邵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有伤风化了,直接把自己秘密爆了出来。
“哦?是吗?去几个人,把老太太请过来。”周筵眼皮一抬,杀意已经从心中溢出。
不多时,周筵的母亲被带了过来。
“娘亲,今天孩儿是代表官府问话,你不知道的可不要乱说。刚才邵伯父说,他在你的房间里?”
“没有的事情,这大晚上的,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嘛。邵兄,你自己有事,可不能拉着我来垫背。”
周母一口就推翻了周邵的辩解,特别是看到儿子周筵袖口里的飞刀闪了一下,她太清楚了,四个儿子中,就这个老二最是果决,也最是无情。
她只要敢点头,那当场弑母,然后再给周邵按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他也是能干得出来的。
“邵伯父,你听到了。没有。送老太太回去,别惊扰到了。”
“阿娥,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死了。”
周邵还抱着最后的希望,但是周母并没有回头,一直走到了黑暗之中。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不过是想公报私仇,你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和你母亲的事情,借这个机会,把我除掉。”
“哎,邵伯父,话不能乱说,家母这么多年守节不易。带走,把他的牙都敲掉,省得他败坏周家的名声。”
周筵用雷霆手段杀死周续,逼疯周勰,临了还把从伯父周邵当了替罪羊。
而吴兴那边的局势,变化得也同样的快,徐馥才刚刚把袁琇的脑袋寄走,向建康的王公贵胄表达自己的忠心,他的脑袋就被身后的人砍下来,交给了秘密来到吴兴的顾和手中。
“办得不错,知道之后该怎么做吗?”顾和问道。
“大人之前吩咐了,办完了事,就化整为零,到钱塘去参军。”
“嗯,那就去吧。”
“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这些年在徐馥这里卧底,也辛苦你了。”
“大人既然要杀徐馥,何必等他起事了之后再杀哪?”
“其实啊,我也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几天之后,周邵和徐馥的人头到了建康城。
“人头没什么好看的,那个周邵是个什么东西?”王悦偏过头问旁边给他们誊写文章的周缙。
“啊,周邵啊,那就是个登徒子,这是涉及家母,我虽然孟浪惯了,但子不言母丑。”
“那行吧,监斩这家伙的差事,就交给你了。你是想让他死个痛快,还是拖拉,全由你自己了。”
“谢世子,谢大公子。”
“谢我干什么?这事我又不管。光是审问那个宗爷爷,都把我问得头大了,那家伙就是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最烦的还是阿裒那边,不但没把他解决了,还要多给他个会稽郡,想想就生气。”
“最可恶还是那个戴若思,这三郡的造反都平定了,他建康城的刺杀案还没个头绪。也不知道父王看上他哪点了。”
司马绍连珠炮一样的抱怨道,显然是在琅琊王那里受了些气。
“殿下,把南顿王放了吧,再关着,只能是越关越僵。”
“不行,他养了那么多的游侠,还要刺杀你,而且已经成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