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准的,很准的……”
依纯失魂落魄地一再重复着这几句话,仿佛中邪了一般。
原来这花雨成疯诀就在于要么逼疯对手,要么逼疯自己,既然盏璇此刻像个准妈妈一样的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希望,神奇地疯不起来,依纯只好着道似的全盘接受她的疯劲,犹如困在回字迷宫,走出来时可能是明天,也可能至死方休。
这时天空落下了细雨,夕阳残挂在西方像一堆野火。
“太阳雨啊,看来我盏璇所做之事连世道也难容。”
盏璇得意地叫嚣着。
不远处一棵干枯的枝丫被打开了一个时空缺口,妖冠和缺耳带着冰檐棍钻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百花凋谢,满地血流的景象时,不由得心下惊骇,忙跑到宇唯身边观察询问。
碧颖不知所以,气不打一处来道:“我醒来恩人就这样,可能是芸庄跟依纯要杀恩人,璇姨誓死保护恩人。”
“她……”
芸庄欲哭无泪,她不是辩解不了,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却变成了保守秘密。
依纯整个人都魔怔了,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看到芸庄紧握沾着宇唯鲜血的狭刀,缺耳眉头紧锁,召唤甲壳虫寻找血迹来源。
“是你!你为何要伤宇唯?”
缺耳质问芸庄。
“你们看狭刀吧。”
芸庄别过脸去,那些画面她早已恶心透顶,厌烦至极了。
“别理她,我们赶快走吧。”
妖冠和碧颖一人架着宇唯一边,冷漠地说。
在他们头上,彩色的云朵开始汇聚,发出一阵阵石碎的声响。
“我们可以去往云电巅了。”
盏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这里,难道?”毕竟妖冠也是盗墓高手,被盏璇这么一说一下子反应过来,“谁跟主人房事了?”
盏璇抿起嘴角,并不答话,像在千植市一样,踩着空气流直上九重天,在上面盘桓了一会又像滑滑梯一样顺流而下。
“终于可以到斗奇派的危楼了。”
盏璇感叹道。
“你确定?就不先看看那十几具尸体?”
妖冠诘问道。
“那哭声是我弄出来的。那十几具尸体也只是幻像。”
“所以你支开我们,就是为了在空间里行暧昧。”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吗。”
缺耳听得一塌糊涂,放在宇唯身上的甲壳虫死了,他又鬼使神差地跟冰檐棍去找哭声,再看看盏璇花枝招展的样子,像是中了她的媚术。
冰檐棍不语,自有进退的道理。
“而且你还在防毒面具上动了手脚?”
妖冠对这个同伴的了解甚为敏锐,一语道破。
“咱们快走吧。”盏璇抢前两步代替碧颖扶起宇唯,“那两个小女孩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烦死人了。”
“一个是匀佑的妹妹,一个是狂余的女主人,留下来必有后患,杀了更是后患无穷。”
缺耳谨慎道。
“就让他们死在这吧,匀佑跟狂余进不来的。”
“是吗?”
匀佑的声音从枯枝丫那传来,吓得盏璇和妖冠架起宇唯,拉着碧颖跟缺耳,往云电巅去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血人走到芸庄身旁,用一种高明的口气说道,“宇唯他跟你是不同路的。”
芸庄哇的一声,像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眼泪奔涌而出,与渐渐倾泻而下的雨水不分你我,头靠在匀佑的肩膀上哭成一个泪人。
或许也只有到这时候,她才明白哥哥的好。
依纯这边已经错乱,强撑着左腿一瘸一拐地在花堆里绕,仔细地观察着被雨水打湿的花瓣,莫名地痴笑几声,像是着了道,深陷于小孩的世界,忽而又半晌不出声,嘴里含着右手食指,口水直流,老年痴呆般,双眼阴凄凄地盯着匀佑兄妹两出神。
“杀了她!”
芸庄果断道。
“不行,留着她还有用处。”
匀佑望着越下越大的太阳雨,身旁的血人蓄谋已久道。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匀佑内心闪过一丝危机,凝神仰望,天边那一朵云在渐渐的收紧,消失……
就在那朵云消失的刹那,空中的每一颗雨滴骤然膨胀变异,像是新生命在挣扎的号角。
“哇靠,蝎子雨!这不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