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甩出凌隆锤的一截去碰水幕。
那水似有千斤重,引力十足,被碰到的地方形成一个有趣的漩涡,跟刚刚峡谷边的江水里闹虹吸一样,不得消停。
宇唯紧握凌隆锤的另一截,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进去。
当他怆然站定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光线昏暗,但可以确定阒寂无人,毫无陈设,只摆着张老虎凳,空气里飘着一股很重的鱼腥味。
“宇唯,我知道你在水幕房。”宇唯的脑海响起了许添的声音,想必是盲拳的感应大法,“劳闲已经被救走了,但盗墓四贼被抓起来了。”
“劳闲去哪了?四贼是我的手下!”
“劳闲被救走了,四贼与赌神决战无关,而是忌命界的民族大义。我会将他们交给木门的。”
“没错,在这点上我是认同我哥的。”又出现一个许浩的声音,“有了盗墓四贼的帮助你固然可以如虎添翼,但那如同入室抢劫犯法的,是不断造事的死循环。只会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更是鹰茂老伯的意思。”
“我知道你们兄弟两对于四贼闯入你们家水幕房前十分忌惮,但那是在我的命令下,他们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我们的意思很明确,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你们早晚会后悔的。”
“彼此彼此。”
宇唯飞速地迈出水幕房,但三重门外水池旁除了缺耳和碧颖,四贼已不见踪影,滕龟消失不见,阿仓也不知所踪。
“大叔,四贼呢?”宇唯忙问。
“他们不是进去了吗?”
“没有呀!”
“你不是去救劳闲吗?”
“好像被救走了……呗磁呗磁……呗磁呗磁……呗磁呗磁。”
宇唯这三声呼唤心境不同,第一次满怀希望,二次将信将疑,第三次充满担忧。
四贼似乎被某种术诀控制了,没有出现……
他再次试着用感应大法与许添两兄弟谈判,但毫无回应。
盗墓四贼去哪了?宇唯问忌命册。
他们此去凶险,就看他们个人造化。
问了等于白问。
当他再次闯入第二道门的时候,铁玲被吹得叮当响,仿佛在演奏一首很有趣的乐曲。宇唯却感觉自己潜入了水下,正处在一种靡靡之音的快感里难以自拔。
所有的潜水设备一应俱全,让宇唯一下子心安下来。
他看见水底林立着一排排坟墓,像是一片墓地,便使劲地往那游。
咕隆咕隆的氧气从背上的瓶子里不断地在口罩里冒出,充满冒险与刺激。
当他摸到那墓碑的时候,用头上的照明灯一照,墓碑上赫然刻着:菊盏璇之墓几个大字,左下角写着生辰不祥,右下角写着今天的日期卒。
宇唯急了,又赶忙去看其他的墓碑,其他三贼也是如此,再想看第五个墓碑,四周围轰隆作响,好似宇唯窥破了天机上天已震怒。
那些墓碑瞬时间拔地而起,为了躲过它们的撞击,宇唯不断地往上游,但越是如此,越觉得水面离他忽远忽近,总是难以到达。
“你总是如此,不给我留半点余地。”
是水中仙那奸诈的笑声。
“谁又能知道,这是我的第几手了?”
大峰厥豁达地回应。
宇唯感觉他们一个在南岸一个在北岸,水做的局上火下的棋。
他们不是已经决裂了么?还能如此悠哉地在下棋?宇唯问忌命册。
仙也会寂寞。
我这是在哪?
无极幻境。
如何逃脱?
就看你的悟性。
宇唯仔细回想刚刚的种种细节,仍不死心地又潜入水底,想要一探究竟。
水底的坟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水幕房……
刚刚看到的水幕房是四面环绕,此刻却是五面立体,但宇唯没有在意,直到他像被吸盘一样的引力吸附在天花水幕上,难以挣脱,他的内心才闪过一丝恐惧。
劳闲在里面!宇唯看到他正表情痛苦地坐在老虎凳上,止不住地求救与呻吟……
水幕房外脚步声渐近,宇唯看到有四个人闯入了水幕房。
一个是力大无穷的托城,一个是身轻如燕的旷业,一个是见钱眼开的德大,一个是长发披肩的美女。
只见托城一个疾冲,双指探老虎凳身后的砖块,很精准的打出一个砖块的洞来。